24第二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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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君凝被夹抱在龙椅前,焦急的仰头挣扎:“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向陛下胡说八道?”

    顾见辞燥郁去抚她拧着的眉心,入了魔似的,眼神灼热的像是烫手太阳。

    谢君凝不知他怎么了,茫然配合松开了眉宇,才见他恢复了一丝理智,长指自眉心一点点划过她的脸庞,吐息间道:“内阁已经票拟通过了立后奏疏。”

    他挥手推开奏折,将她抱在御案上坐,低头取散瘀油替她揉肿胀的脚踝:“大臣们的劝谏虽不中听,朕却也不能一意孤行,之前的圣旨便作废了吧。你这些天还是好好在后宫筹备婚事,会有管教嬷嬷、教习姑姑从头教你。”

    被他推热的脚踝分明早就麻木,不知哪里还针扎似的疼。谢君凝猛然间攥拳砸了下桌子,幻听般泪如珠落:“你现在用不着我了,就要过河拆桥了是吗顾见辞!”

    她失去所有气力,不可置信哀笑看着他摇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说你爱我,说你入京为我而来,鸳被明帐里你同我口口许诺,你现在就来这样爱我?”

    她不顾伤脚下地,顾见辞心如刀绞强去搀扶,却被她挥推间挠破了脖子。冲突中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他反扭手将她按在御案上。

    她剧烈抗争掀翻了朱砂,一掌拍在他胸口,殷红的血自他咬紧的口角滴下,全不受控落在了她散开的浓发里。

    骤然在她扶案要起时,他再次夺回主权将她跪压龙椅上,稳快解开鼍革腰带扎缠紧她手腕,触上她恨烧怨红的眸子,他不忍也不敢再看。

    只剧咳着用干净袖子小心擦弄脏她鬓发的血,喃说:“打我一掌发泄出来也好,这样朕心里也好受一些。”

    五脏六腑移位般疼,他撑不住额头抵在了她肩膀,闭眼用力按她后心汲取温暖,声带微颤:“我知道以你的性子肯定接受不了,说不准就要不管不顾的跑了,让我一辈子都找不到你……”

    一大口血腥上喉又被强压下,他喘平这一口气,面容阴鸷,“我不许??”

    疯狠威胁:“永远不要离开我阿凝,这世上我无牵无挂,什么都不怕失去,你拿什么跟我逞勇?”

    半晌抬头触上她含恨未干的眼泪,他又畏光般垂下头,缩回想碰的手,痛苦轻哄:“阿凝乖乖不要哭。你只要好好留在朕身边天长地久,朕就会像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样爱惜你的羽毛。”

    *

    谢君凝不知道顾见辞伤得有多重,他将她抱回挽月居,覆在枕上吻她时眼前天昏地暗,灭顶的窒息,止不住的血津弥散仿佛连她的舌头也一并咬破了,呛的她胸膛起伏。

    放过她,他几乎跪磕在脚踏上,不放心叮嘱:“不要乱跑。”

    人便疾步踉跄消失在了视线。

    小香闯进来见血迹斑斑吓坏了,连忙打来热水替她擦脸,握着手问:“发生什么了少主?”

    谢君凝静若一潭死水。

    几日内,不大的挽月居却挤进来了很多不认识的人,宫人成倍增加,光嬷嬷、姑姑站一圈就围住了榻。一个个不苟言笑、衣发规整的像是同用一张脸,能一连几个时辰翻来覆去念发了霉的陈词滥调。

    谢君凝倚在枕上阖着眼,燥郁压下去又升起来,来回折磨得她头疼,便逐人都走。

    几个管教嬷嬷、教习姑姑却只低头,停顿了一下又开始继续念经。喋喋:“娘娘马上就要做皇后了,该牢记女四书,温良恭俭让,不能喜怒由性,不顾节礼??”

    瓷杯被扫落,碎声乱溅。

    “一派胡言!”谢君凝径直从榻上站了起来,气火攻心:“本宫怎么做女人就怎么做,本宫是什么样皇后就是什么样。”

    “什么女则、女诫,狗屁不通的东西也被奉若圭臬,一半靠着得利者的规训,剩下一半便指着你们这帮自以为能用它吃饭的糊涂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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