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我是天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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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长大人。”马车绕了城市一圈后,又缓缓地停回了巡按监的大门前。
一双皮革高筒靴从轿中落下,紧跟着玄色常服,幞头腰牌,守门的将士微微躬身,齐声喊道:“大人。”
苏明道摆摆手,阔步走进府邸,韩阳温良顺眼地跟在身后,远离大门以后方才小声提醒:“甲库在西边。”
“苏明道”目不转睛,脚下方向一转,径直踏过月门,路上不时有值当的衙役行礼,他一言不发,抬手招呼过去。
“监长大人。”
甲库有轮番值当的衙役,见监长亲临,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大人要查什么?”
他开口:“近来城中怪案频发,我来取些旧案,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嗓音平直,温慈中带点摩擦般的尖利,同苏明道的声音一般无二。
“是,是。”将士舔了舔笔尖在纸上随意的登记了一下,再抬起头时,那人已然走了进去,头也不回。
甲库储存着拂荒城巡按监数年的案件档案,韩阳效率奇高,混进来的这几天不仅弄清楚了甲库的地点,还借着替苏明道办事的由头,掌握了档案存储的分类规律。
“外室是拂荒城近三年内的档案。”韩阳压低声音,传到外面,只觉得里面两人在嗡嗡地商量着什么机密的事宜,顿时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耳朵堵住。
“苏明道”颔首,累赘的皮肤和四官中,唯独那双眼瞳反着令人心悸的微光。
档案室里盈箱累箧,古朴的纸页尘气哄然围裹,他查得极快,手中的书册潮起潮落,最后留下了几张。
韩阳定睛一看,这些案子无一例外写着四个字:挖棺走尸。
已经下葬的人从土里被挖出来,不日后尸体在别处被发现。看日期,这些案卷都是一年前的了。
韩阳看着看着,问道:“大人要查这些人?”
他不问为什么,做徐名晟的下属,从来不需要问为什么。
“让喻卜去。”
“苏明道”的声音露出原本的音色,如同深厚的藏冰的泉水,汩汩入耳,“从附近的城镇查起,不必深究,有类似的案件轶闻,回来报告给我就好。”
韩阳垂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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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骨现世的消息不胫而走,秘境闭门这日,塔外难得在非讲经时堆积起了密集的人流,想要一睹神骨的风采。
毕竟这东西年年都有传,却从未见过被谁真正拿出来过。
“是哪位义士取得?”
城主府内,牡丹立在床榻旁:“学子们已经离开秘境,正在休整,奴已经代为传令,今晚入府共宴。”
“……们。”
城主沉吟。
只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们”是什么意思。
难道拿到神骨的不止一个?
这样说,竟是机缘乍现,百年之间,秘境里出现了不止一枚神骨!
牡丹垂目,修长顺直的睫毛在眼尾描出漆黑一簇,盯着床帐后激动到颤抖的人影。
“天佑,天佑我……”
这句话很快被随之而来的通报打断。
使者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汇报,说这次拿到神骨的,共有三十余人。
城主几乎从床上跌下来。
“三十余人?!”
他的声音被扯成一块变形的多孔网纱,嘶嘶呼呼漏着沙气,使者唯恐受质,头重重嗑在地上,大声回应:“是的,三十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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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的位置隐蔽,机关年久失修,为了不暴露据点,每次回到那里,同光宗都是分批次错落进行,最后在升降台上集合,同上同下。
因为是分批次,房璃也不急,在城郊外闲逛。
晴雨初霁,带着挠人的潮意,路越走越长,她随手折了一根狗尾巴在手上转,寻了一处无人空地,打算试试自己新学的咒法。
符咒只是咒最基础的表现形式,正如剑修入境后不再依赖剑可凭空捏指掐剑诀,咒术习到一定程度,也可以不再依托符纸,而是调用识海灵力,对承接物进行操控。
学习咒术的过程中,乞丐没少光火。
只因为房璃刚开始分不清咒和符的区别,随口一句“不就是黄纸上涂涂画画嘛我见过”,气的他破口大骂,恨不能在房璃脑门上钻出个洞。
在第无数次被骂的狗血淋头后,房璃再次深切体会到,这个老头不可侵犯的信条。
“所以在金蟾镇,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走到那一步?”房璃托腮,看着冷脸的乞丐残魂,“是谁给你的魔种?”
每当她问出这个问题,乞丐都绝口不言。
甚至逼问多了,他还会反过来质问房璃通缉令上的那些罪行。一人一魂谁都不愿认输,结局就是大吵一架,只有元神全程旁观,发着呆。
乞丐脾气倔,眼光却从未出错,接触俾河咒术才不出半月,房璃便已经记住了大部分咒形。除了复杂的咒还需要凭借符纸施行,她几乎能够脱离符纸的桎梏,随心所欲地施咒了。
放在以前的俾河,此等咒术水平已经和一个贵族近卫无异。
若是再给她时间精进下去,有望彻底摆脱“咒”的限制,说不定,真能抵达彼“神”的境界。
那是连俾河宗师都没能触摸到的门槛。
世人关于俾河咒术知之甚少,直到如今,这门术法也几乎亡佚于海海修真派别之中。
乞丐知晓自己不该过分放任心中的期待,原先教这小丫头,也只不过是看她有几分天赋,想着至少让这门术法有一根流下去的脉管。
却不曾想,这根脉管比他想象的还要宽阔,简直是被埋没的江河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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