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脸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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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火,仿佛对他今晚的态度毫不在意,只是,字句是炙热的,笑容是甜美的,语气却丝毫没有温度。她说完后脚步轻盈地离开了,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
仿佛两人今夜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傍晚。
她是最知道如何气死他的。
陈寅洲垂下眼扫过自己的手心,刚才柔软的触感和温度还残留在他指尖。
范胜田扫视江一诺时那张猥琐的面孔在他脑海里逐渐扭曲。
他憋了一晚上的气无处可泄,最后聚集在手心里,一拳打在墙上。
墙壁发出缓钝的撞击声。
刺痛让陈寅洲很快恢复了理智,他活动手腕后点了根烟坐下,抽了两口后拨通电话:“最近接触范胜田那边的供应商,全他妈给我拦掉。”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陈寅洲吐出一口烟,冷笑道:“只会靠爹的孬种。我怕他?报我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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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诺还记得曾经曼哈顿的心理医生跟她说过的话。
情绪压抑久了身体会有反应。
“我没有压抑。”她那时自欺欺人地对她的心理医生道。
她只是无依无靠,习惯性选择自己吞掉一切、独自消灭一切,经常失眠,而睡着后容易做梦而已。
就像今夜。
她又梦到了那个人。
在老旧的公寓里,那个人拽住她的头发把她往地上拖,随后解开了皮带和裤子,强迫她跪在他面前。
后来,在她的奋力抵抗下,她被人掐住脖子抵在了摇摇欲坠、只有半人高的栏杆上。
漫天的大雪肆虐而下,落在她泪痕交错、因为呼吸不畅而显现出的酱紫色脸上。
但她是倔强的,她死死地咬着下嘴唇,不让那个母亲带回来的恶臭男人得逞。
那一刻,她是报着必死的决心的。
额头感受着雪花纷纷扬扬的冰冷,她浑身上下颤抖到不受大脑控制,只有脖子上的窒息感尤为强烈...她没有叫,没有哭闹,任由雪花在自己的脸上化为泪水,宛如自己已是一具尸体,缓缓闭上了眼。
可砰然一声的炸裂让她浑身一激灵??面前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瞪眼望她,而额头却缓缓淌下了血迹。
身上的人滑了下去,像纸片一般软倒在地。
她捂住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脚下一软跪坐在了地下,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
她额前青筋爆裂,眼珠布满血丝地瞪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仿佛方才那只凌迟她的手还在身上一般...
客厅那头站着已经呆住的弟弟江许期。
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枪,刚才的本能反应似乎太快,他现在有些不知所措。
那一年,她们住在旧金山。
弟弟后来被人带走,再送出来的时候像变了一个人。
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挑衅、讽刺和不甘心。只要她有一点不如他的意,他就会抬手比比枪支的姿势,在自己太阳穴轻轻一荡,嘴里再兴奋地模仿枪支打穿人大脑时的声响。
而只要再看见江一诺满怀痛苦和愧疚的眼神,他就会乐得哈哈大笑,宛如占到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江一诺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欠江许期的,但她不能坐以待毙。
母亲已经因为犯错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无需给她养老,恰逢时机成熟,是时候离开了。
回国之前,她留了张卡给江许期,随后把自己的电话卡全部丢掉,回国后忘记一切,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