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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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地往上攀爬,冰冷且带着腐臭的气息,将他紧紧裹住。他拼命地想要挣扎,双臂用力地挥动,试图挣脱这泥泞的束缚,想要呼喊程笙的名字,让她回到自己身边,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周围的黑暗和黏稠让他几近窒息。
力量一点点消逝,身体不断下沉,他将要被这沼泽彻底淹没。
濒临死亡的时刻,沈渊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湿了衣衫,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程笙。
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程笙依然会如往昔那般依偎在他身旁。
可他在沼泽里越陷越深。
无法自拔。
***
沈家富甲一方,家中产业庞大而繁杂。
沈家的府邸宏伟壮观,庭院深深,曲径通幽。程笙身着一袭淡雅的罗裙,莲步轻移,穿过一道道回廊,终寻至管家所在的静谧厢房。
管家乃是沈家的资深老仆,年逾花甲,面容清癯,眼神却透着历经世事的深邃与睿智。
见程笙前来,管家赶忙躬身行礼,恭敬道:“夫人前来,不知有何事吩咐?”
程笙踏入房门,福了福身,轻声说道:“管家,我作为沈家主母,不可对家中财帛之事一无所知,所以决意研习看账与算账之法,协理夫君打理偌大家业,以尽己之责。还望您能悉心相授。”
管家听闻,面露欣喜之色,连忙应道:“夫人有此志向,实乃沈家之福,老仆自当倾尽心力,助夫人习得此技。”
四周书架林立,摆满了密密麻麻的账本,厚重的册子承载着沈家多年的兴衰荣辱。
管家从中小心翼翼地取下一本,置于雕花梨木桌案之上,缓缓翻开,程笙凑近细瞧,只见页面之上,各种条目纵横交错,数字如蚁群般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缭乱。
管家见状,便耐心解释道:“夫人,此账本乃是记录咱家收支明细之簿册,其要旨在于分类明晰,条理井然。且看这左侧一列,所记皆为各项收入之来源,诸如广袤良田所产之租赋、城中繁华地段商铺之盈利、放贷所获之利息等;右侧则详列支出明细,大至宅邸楼阁之修缮、众多奴仆之月俸花销,小到日常琐碎之采买用度、烛火灯油之消耗,皆需逐一登记在册,不得有丝毫疏漏。”
程笙微微倾身,目光专注地盯着账本,秀眉轻蹙,似是努力理解其中门道。
管家瞧出她的困惑,遂取来一支羊毫毛笔,蘸饱墨汁,在一旁的宣纸上工工整整地写下几个范例,边写边说道:
“夫人且观,记录收入之时,务必写明具体日期、收入之来源以及精确之数目,切不可模棱两可。支出一项亦是同理,用途、收受之人与金额皆需详实无遗。譬如这田租一项,定要记清所属田地之方位、租户之名姓、租金额度之多寡以及交付之时日。”
程笙轻轻颔首,将管家之言默默铭记于心。
初涉账本,程笙只觉如坠云雾。
管家见她面露难色,微微一笑,耐心说道:“夫人莫急,且从简单之处入手。老仆先为您讲解这账面数字之算。”
说罢,管家拿起算盘,算盘珠子在他指尖下跳跃,发出清脆的声响。
“夫人,这算盘乃是算账之利器,一上一珠为五,下一珠为一。加法运算时,从高位起逐位相加,逢十进一;减法则反之,借一当十。”
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演示了几道简单的算题,如“三贯五百文加两贯八百文”“五贯减一贯七百文”等。程笙亦取来算盘,依样拨弄,可初时手法生疏,珠子常拨错位置。
多加练习后,程笙逐渐熟悉了基本运算。管家开始教导她如何分析账本中的数据,以洞察沈家的经济脉络。
“夫人,看这账本,不可只看表面数字,更要探寻其背后之趋势。譬如连续数月间,某商铺盈利渐少,便需考量是经营不善或是其他缘由。”
管家指着账本上的一串数字,详细剖析。程笙仔细聆听,不时提出疑问:“若遇此情形,该如何应对?是削减开支,还是另寻商机?”
管家捻须笑道:“夫人聪慧,此需综合多方面因素考量。若市场整体不景气,或可削减不必要之开支,精简人员;若为经营之失,则需探寻问题根源,或改进货品,或更换掌柜。”
沈家坐拥广袤无垠的良田千顷,这些肥沃的土地如星罗棋布般散布于城郊各处。每至春耕秋收之时,田间一片繁忙景象,麦浪翻滚,稻香四溢,收获的累累硕果,皆化作了账本上的数字。
此外,沈家在城中繁华要地拥有众多商铺,绸缎庄内绫罗绸缎璀璨夺目,每日顾客盈门,熙熙攘攘;米粮铺中各类粮食堆积如山,源源不断地供应着城中百姓的日常所需;茶楼酒肆亦是高朋满座,宾客们品茗饮酒,谈笑风生间,金银如流水般涌入沈家钱袋。
再者,沈家亦涉足放贷生意,凭借雄厚的本金为根基,收取颇为可观的利息,然管家亦再三叮嘱程笙,放贷之道需慎之又慎,切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