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替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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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主播此刻大概是不忍心,很关注场中争吵的状况,不等我询问,就主动将那些人争吵的话语翻译给我听,语句有些结巴,却没有遗漏。局面还没有发展到要用暴力解决争端的地步,但也快了。
试图说服教徒参与救援的那些人,在前期劝导无果后,脾气越来越暴躁,破口大骂那群固执的家伙毫无人道主义精神,问他们信的究竟是教还是仇恨。
教徒则回应说,人道主义也不过是自我满足,论起信仰来没人比教徒更高贵,为何要用自己的道德观来逼迫他人。
有人插腔说,这是为了保障基地人口存续的必要劳动,所有基地人员都有义务参与。
话说到这里就有些可笑了,因为一号基地的运转从来就建立在某个人的权威上,从未形成特别清晰明确的法则。
我来到这支队伍的第一天,就见识到了这群人的结构多元、成分对立的混乱秩序。
这里的规矩,从来都是在凌云面前听从凌云,在凌云身后听从小团体的暴力。
新闻主播转播的语气越来越紧张。
我的注意力却逐渐涣散。我从来都难以忍受这种琐碎的吵架,那些来来回回的车轱辘话让我旧疾复发。
我能感受到某些更加不可理解的庞大情绪像阴云覆盖了我的心情。
人群突然安静。
凌云回来了。
按照惯例,人们争抢着向他汇报情况。
没人敢在凌云面前闹情绪,也不会中途打断别人的话语,但会像接力赛般,你一句我一句地踩着别人的停顿,见缝插针地讲话。
为了方便告小状,各种语言都被用上来了,我不知道被围在话语中心的凌云是否能听懂,又是什么感受,反正我站在旁边听着那飞速变幻的语种,都觉得一阵头晕,很想睡觉。
凌云表情平静,我能感知到的那份情绪亦然。
我很坚定地相信,他在语种上是没有障碍的。我所质疑的是,他那有异于常人的情感构造,能否理解普通人对宗教、历史抱有的复杂态度。
果然,在不做人这点上,凌云从来都不让我失望。
他毫不在乎地听完汇报,只看了眼尚未收拾好的那些“资源”,说道,“带上能带的,出发。”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人们可各自解读,但争吵只能到此为止。
人们大眼瞪小眼。
很快,那些教徒转身走掉了,显然是将敌对城市的幸存者们视作不能携带之物。没人能阻止他们。
我听见新闻主播叹了口长气,不知是失望还是放松。
留下的人们开始执行凌云的命令。强壮的人轮流走出来,背负起幸存者。
我眼看着数目也能算清楚账,绝对会有幸存者被落在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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