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书塾旧事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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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那可是当今陛下手足??南王的长孙!”

    “嘿,正是正是!陛下的侄孙,南王的长孙!齐姑娘,你怕不怕?赶紧跪下给咱们长孙磕个头恭敬认错!兴许这次饶了你!”

    此二人一唱一和,装腔作势如同杂剧般配合着故意吓唬六岁的阿章。

    可阿章听罢却只想笑,捂着嘴也没忍住,问道:“他跪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他爷爷!”

    那两名小厮愣了下,又厉声道:“齐姑娘可别装傻充愣的,如今不管用了!赶紧跪下给咱们长孙磕个头认错!”

    阿章眨眨眼望着华服公子道:“对呀,赶紧跪下给咱们,长孙磕个头认错!这位‘长孙’你家仆从叫你跪下,没有听见么?”

    她古灵精怪,故意将说话断句的间隔换了下,这话中意思自然也变了味。

    那位长孙显然脑子也不太好使,竟先恼了自己手下两位小厮,待那小厮挨了耳刮子后委屈巴巴冲他解释一番,他才重又怒视一脸调笑的阿章,一声令下命两名小厮将她团团围住。

    齐家阿章天不怕地不怕!

    此刻脑子一转圈,便先发制人趁其不备向后狠狠跺了一脚,那小厮足尖受痛气恼着往前抓她去,对面那小厮亦是进行夹击。

    可她灵活应对,稍一侧身寻了个空档,从二人缝隙中脱身而出。再回头一看,反倒是那两名小厮头“咚”一声撞在一起,痛的二人捂住眼睛骂骂咧咧。

    那华服公子见派出去的二位“大将”败下阵来,不由怒从胸中起,竟自己捋起袖子扑上前来!齐章原以为他是个废人,也没想到此刻他会这样不管不顾扑上来,一时间有些乱了手脚。

    可只听“汪!汪!”两声,再伴随华服公子骤然蹙眉惊叫,只见方才躲在一旁的阿黄看见小主人受委屈,竟扑过来一口咬住了那华服公子。

    齐章初始还担心阿黄伤人,可仔细看去,阿黄不过几个月的幼犬,牙都没长齐,此刻身形小小,也只是咬住了华服公子的衣角。

    那华服公子起初闻声以为是只烈犬,吓得“花容失色”,可定神往下一瞧原来是只比巴掌大些幼犬,抬起腿便甩开阿黄,又向着齐章扑来。

    齐章为不被他抓住,只好转身开始向外跑,她边跑边回头喊道:“阿黄,咬的好呀!快跑,别被抓住啦!等我甩开他再回来给你喂肉肉吃!”

    她往前跑不远,心中又实在担心那两名小厮伤害阿黄,便预备停下来观望观望。

    可奈何身后人追的紧!一伸手差点捉住齐章衣领,可不知怎地,此刻却飞来枚小石子恰好打在他腕骨上,痛得他缩了回去,立在原地四处张望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用弹弓射他!

    阿章见状赶忙向前,多跑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才担心的向后瞥去。

    余光里却见刚才还空旷的院子中,那小厮身前似乎出现道玄衣背影,手上正温柔抱着她的阿黄,那两名小厮似乎十分畏惧这人,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她心中奇怪,可身后那厮竟又追上来,赶忙收回目光向前跑了。一路上二人步履不停,吵吵闹闹间竟闯进了温学士正在授课的书塾里。

    二人不察仍追打着,待反应过来时阿章已近乎快要撞在温学士宽袍背上,她大惊,急忙身子一扭,躲了开来,可身后那华服公子却刹不住脚,竟一头撞了上去!

    温弼言乃当世鸿儒,已近古稀之年,老迈身躯哪里受得住这一撞,他被撞的向前踉跄几步,亏是内堂中几名小厮慌忙趴在地上垫着,又幸得几位书塾内学子眼疾手快上前扶住站稳,终是没出什么大事。

    此刻,满堂寂静,唯有温学士气吁不顺声响在耳侧,阿章站定了身姿垂着头,知道闯了弥天大祸,免不了几顿手板子,此时垂首愈发缩成小小一团,不敢妄动。

    可等了许久也未见温学士出声,便预备大着胆子抬头窥视两眼,未曾想到睫毛才向上抬了些幅度,一记戒尺已落在了头上,痛到阿章惊呼声。

    温学士声如洪钟,盖过她声音朗朗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心正而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此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温弼言在说到“修身”二字时意加重音调,瞥一眼闯祸的二人,又沉声道:“故,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他携着根戒尺又迈步至二人跟前:“你二人受书十日九逃学,实在顽劣不堪!今日更是行径荒唐,便是连第一位“修身”都做不到,之后又该如何自处?”说完便狠狠两记手板,谁也没躲过去。

    阿章怕疼,摸了摸手心红肿,怕温学士再打忙开口道:“温师傅!我是十日受书九日逃学的,可那一日没逃学的课便是您所授呀!实在是他一直追我,我逃不脱,这才莽撞了……”

    那华服公子乃南王萧止金长孙,名为萧见沂,此刻闻温学士所言,又挨了那一记手板子,再听得阿章“恶人先告状”,饶是平日里再嚣张跋扈也不过终是一十几岁孩童而已,此刻再没忍住“哇”一声哭出来。

    萧见沂转过身指着屁股后赫然一道小小的鞋印子,哭道:“温师傅,非是我逃学!今日听闻是您授课,我早早便来齐府了!可我才刚跨过门槛,她就冲出来当着众人面给了我一脚!”

    萧见沂此刻再没有方才凶神恶煞的样子,只一把鼻涕一把泪向着温学士控诉。

    此人姓萧,皇亲国戚,虽则他这般窝气看着实在好笑,尤其是往日里遭他欺负的,此刻只感大快人心,但也有些妄图攀附者也附和道:“温师傅,齐章疯了!今日她见人就打,我们几个也被她踢了几脚!”

    说罢,纷纷扭身亮出背后与萧见沂身上一般大的小脚印“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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