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番外道是无情却有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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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的踪影,坐立难安,她欲请求红烛出去找找,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也只得独自坐在店门前等着。许是途中赶路的缘故,她累得昏昏欲睡,忽听有道清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循声望去。
白衣胜雪,笑容温淡,正是她记忆中朦朦胧胧的长清公子。
她张着眼呆呆地瞅了许久,眼眶微热,张了张嘴,心口却堵得难受,一个字也吐不出。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上前,抬手轻抚她的头,清淡又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博瑛。”
忽地,她的眼泪倾泻而出,猛地垂下头抱膝哭泣着。
她总盼着有朝一日能再见他的容貌,她盼着等着,他却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她眼前。苏醒过来的白猫即使格外亲近她,她也感受不到那白猫与她痴痴念念的长清公子有何关联,而她也被告知,长清公子早已忘了前尘。
他不记得崔莺歌,不记得痴傻的她,甚至不记得他自己是谁,却如同亲人朋友般唤她“博瑛”,一如最初的叫唤。
哭得久了,她的心情渐渐平复,偏头见苏徵陪着她坐在门槛上,她埋头低声道:“长清公子,你何时能化人形的?”
苏徵微微笑道:“醒来后不久。”
听及,林博瑛红透了脸颊。
醒来后不久,她可是日日夜夜抱着那只白猫,夜间休息时,也是在同一间屋子里。她即便与猫妖生活了一段时间,终究是娇羞矜持的女子,与异性同处一室总觉得羞涩尴尬。她又想起,那只白猫时常伸长脖子亲吻她,因她当白猫只是白猫,倒没怎么在意。如今想起来,她羞得不敢再见人,掩面奔进了客房。
这一夜,林博瑛辗转难眠。天微亮,红烛便叫醒了她,看到她顶着黑黑的眼圈,他皱了皱眉:“你睡得不好?”
林博瑛只是摇头,沮丧地用过早饭,收拾好行李,看到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白猫,她只顾躲着。红烛心知肚明,对缠着林博瑛不放的白猫冷冰冰地叫了一声:“苏徵,来!”
白猫听到叫唤,只得垂着尾巴,跳上了红烛的肩头,无精打采地闭了眼。
街上叫卖声不断,一处大宅子的巷道里人群嘈杂,红烛当先挤进了人群,看到墙上贴着寻医启事,他笑着拍了拍白猫的头,附耳低声说:“你倒是学会了崔莺歌那一套,倒省了不少事。”
白猫突然睁眼静静盯着红烛,歪头似在思索,随后又闭起了眼。
林博瑛随后挤到红烛身后,还未瞅到墙上张贴着什么,红烛已上前撕了下来,人群立时嚷嚷起来:“有人揭了!有人揭了!”
林博瑛糊里糊涂,被人群推推挤挤,忽被人握住手腕带到空旷处,偏头却是苏徵。她心里别扭,红着脸挣开了他的手掌,向人群里搜寻着红烛,见红烛被人请进了大宅子,她举步欲跟上去,手腕又被苏徵握住了。
林博瑛回头低声请求道:“师傅一个人进去了,我们也进去吧?”
苏徵毫不在意地说道:“他进去只是医病,人多了反而碍事。我们在这儿等着,别添乱就行。”说着,苏徵便将林博瑛引至巷道里的一处树荫下坐下,见林博瑛始终满脸焦急,他轻唤:“博瑛。”
林博瑛回眸看着他,因见他欲言又止,她不知何故,轻声问:“长清公子有话要说?”
苏徵点头,眉心紧蹙,随后一脸认真地问:“你欠下他多少钱?”
林博瑛愣住了,许久摇头道:“我也不清楚。”
“是不是不还清,你便不能回家?”
林博瑛面色微红,深深地埋下了头,声如蚊蝇:“你如何知晓?”
苏徵道:“我早想与你相见。因他嘱咐我别过早在你面前露了面貌,又说你欠下一大笔债,我想替你还债,这一路都配合着他行医。”
林博瑛惊得抬起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苏徵指了指眼前的大宅子,低声说道:“这屋里好几人生了病,皆是我做的手脚。如此,他也能光明正大地替人医病收取钱财了。他说,这样赚得的钱财算是你的。”
林博瑛激动不已,起身红着脸道:“你们……你们这是欺诈!怎能骗人钱财呢?”
苏徵默然无语,见她眼中藏泪,他起身拉住她的手,她轻轻挣了挣,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下。许久,她才哽咽着说:“长清公子,你不能……不能为我脏了自己的手。博瑛怎能让你……”
世人心目中的长清公子,永远是神圣高洁的,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他已害了太多人,又怎能再次害人?而师傅,在她心中永远是那样美丽,即便爱财,从来都是取之有道。
听闻此事,林博瑛只觉曾经坚持的所有信念瞬间崩溃。她仰慕的长清公子,尊敬的师傅,到头来,与她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眼中的善恶是非,似乎不同于人类。
林博瑛打发了苏徵,随着人流穿梭在热闹的街市上,脑中闪过许多念头,却捕捉不到一个实质性的想法。她细细回想着这一年来,她经历了什么,又改变了什么,才发现她仍旧是当年又傻又痴的林博瑛。其实,真正不辨是非,不明善恶的,是她。
当初,哥哥一口咬定长清公子与爹娘的死有关,她始终不愿相信。一颗被情爱蒙蔽的心灵,使她失去了哥哥的爱护,甚至差点丢了性命。如今,她又是因为什么对师傅言听计从呢?
她如同游魂般在街头游走,撞了人,她低头道过歉,本欲离开,那人并不让开路,反而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林博瑛受不了异性肆无忌惮的目光留在自己脸上,慌忙低下了头,向旁跨出一步,那人也跟着移动一步,嘴角带着几分淫/笑:“美人儿,一人独自逛街多无趣,不如让小生作陪?”
林博瑛平生未遇到这等事,不知如何应付,路过的行人却对此不闻不问,似乎对她的处境毫不关心。那人看出她心里的疑虑,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