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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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傅柏川的脑袋里装着不少用于此刻的浪漫诗词,可千言万语只归结于一句直白的:“我爱你”突然的一颗豆大的泪珠砸下,趴在林羿礼的鼻尖上,把他鼻翼上的黑痣晕出蒙影。
眼泪滑下,悬在林羿礼的唇缝里,渗进唇齿间。
林羿礼仰头不解地望向傅柏川。
为何会流泪?
林羿礼尝到他的酸涩,却不知他的酸苦。
林羿礼不为所动,由着他的泪水垂下,一滴、一滴浸湿自己的脸颊。
此刻林羿礼脑子一片空白。
他见过太多的爱慕之言,但那些爱慕者只见过他的好。
他只需表现地虚假些、恶劣些,那些人便拿他当不值得的烂人避退三舍,还要说他浪费别人心意。
唯有傅柏川将他的不好挖出来赤果果地摆在心意里。
傅柏川见他,是从肮脏腐臭,布满烂泥的死牢里开始。
傅柏川了解他,是从日日夜夜,真真假假的男宠开始。
傅柏川说爱他,是爱他最狼狈的那一面,从不是那远在京城高高在上的“大理寺卿”,或是空有皮囊内里腐烂的“美人”。
林羿礼不明白如何回应,他抬手按在自己唇上的湿黏泪水上,再抬眼将傅柏川此刻狼狈烙进眼底。
林羿礼想,如果拒绝了傅柏川,他就失去将军府这一方势力的保护,他再无法与李绥一、与严骁两方势力相抗衡。
半晌的安静后,林羿礼主动擦去傅柏川眼下的泪珠。
托起傅柏川的脸,踮起脚,仰起头,一个轻似雪花的吻落在傅柏川的嘴角。
这吻似无法融化的冷意,却又很快融化消失不见,只留下冷意。
“将军,我也爱您。”
林羿礼轻声说,似哄似呢喃。
却不料傅柏川的眼泪淌得更凶了。
长得那么凶一个男人,此刻却在林羿礼的怀中哭得花了脸,泪痕扒在脸上形成条条复杂的花纹。
为何要哭?
在哭什么?
林羿礼一概不知,他向来只会辜负。
林羿礼两只手垂下,叠放在身前,再无任何动作。
他对傅柏川束手无策。
傅柏川哭得很沉默,一声不吭。
只有眼泪一直在掉,像是金州城的雨,并不密集,带着北地的苦闷与粗犷。
宽大的胸膛拦在林羿礼面前,像浸满水的枕头,柔软沉重,带着令人不适的窒息感。
林羿礼擦去唇边的泪水,指尖浸染的湿润被他擦回傅柏川肩上。
“将军,时候不早,您该离开了。”
林羿礼的视线越过傅柏川的肩线,看向视线尽头的房门。
傅柏川转过身去。
林羿礼松了口气,紧绷地身体舒展开来。
傅柏川离开了。
他走得干脆,不带任何留恋,也没有任何话要同林羿礼说。
丫鬟们见傅柏川走了,连忙涌了进来,扶着林羿礼坐回镜匣前接着梳妆打扮。
林羿礼从镜子里瞥见他脑后水蓝色的发带被换成深色,表情立刻垮了下来,阴沉沉地训问:“本公子喜好是甚你们全然不知?”
说着,便直接将发带扯下,如泼水般丢到一旁去。
小丫鬟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