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我不成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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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拜倒于国王膝下。他们胡乱的翻滚,索要,拼接,累了就可以接吻,不累的话还可以做一些接吻之上的事情。房间只有一盏芒灯,颜色与那时候的高温灯相近,他们还是与十年前一样,拥在一起睡觉。
“瞳哥。”应不尘说,“我看书上说,这事儿完了之后就会厌恶伴侣,你会吗?”
周瞳起身去拿烟,点上了,吸了一口,问,“听实话啊?”
“算了。”应不尘说,“我不听了。”
“我就知道你个狗崽子会这样。”周瞳在他的头发上打着转,笑说。
“那你跟我说呗。”应不尘蹭过来,跟从前一样,勾着周瞳的脚,他的脚冬天总是容易冷。
“那我们弄完,你烦我吗?”周瞳瞥着他。
“我不烦啊。”应不尘说,“我从来都没有烦过。”
“我挺恨。”周瞳吸了一口,笑得看起来有点坏。
“你恨什么?”应不尘不明所以。
“恨我老骨头年纪大了,不然就你刚刚问的这句话,我就应该再来一次,你问一次来一次,到你不问了为止。”周瞳说。
“十年,连这事儿也差这么多吗?”应不尘问。
“我还觉得过几年要是不行了真的就完蛋了。”周瞳说,“你青春年少的,我咋整呀可。”
“不是,瞳哥,你别这么想,”应不尘说,“就算没这个事情,我没,我就也没关系,不用乱七八糟的,吃药什么的,对身体不好。”
“我吃药?”周瞳把烟掐在烟灰缸里,覆在他身上,“我特么二十八,我在这自谦,你在这给我出主意呢?”
“那,那你自己说的呀。”应不尘一脸无辜地说。
“你自己说,你年纪大了,你不行了,我没说,不过确实,第一次的时候你就,很多嘛,你就一碰就着,那打火机,你知道吧,新的就是那种一点就着的,我一挂在你身上我都能感觉到,现在,确实,”应不尘似是有点为难,“那你现在就是,我没觉得你自谦,有些问题,存在就存在了,没事的,瞳哥,真的,我不在乎。”
周瞳点头听完,说,“你早上的时候给你老师宾馆去个电话。”
“说啥?”应不尘问。
“说你被你的老公干一晚上,早上起不来去比赛了,”周瞳把人拎起来,磨牙的声音都能听见,说,“我三十八让你一个二十八的侮辱就算了,我二十八我受你这种窝囊气?”
床头柜在吱吱呀呀的摇动,白色的被子皱成一团被扔在床角,散落的卫生纸与掉落的水,水在地毯上晕开了。
青筋爆起的手臂碾压着单薄的脊背,肆无忌惮的喘息将耳垂当做无上的宝物,它就明晃晃的垂在那里,这么羞耻的东西,这么暴露的东西,能将一切身体打开的开关,就垂在那里,任谁都能观赏。
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应不尘去缠卷他的舌尖,去祈求他的津水,看他气急败坏地恶意使劲儿,就感觉那些年每一个仓皇无措的夜晚,无家可归的悲怆都被一点点填平,他在小时候听到过,要回填。几年前挖的深深的沟壑,正在被满满的,慢慢地填平。
鼓胀的滋味儿让他觉得安全,安全感来源于喘息发劲儿的男人。
“应不尘,”周瞳掐着他的脖颈又把他捞起来,贴在身上,“错没错。”
“呜...”应不尘受不了这个没倚靠的姿势,嗯嗯啊啊不知道在说什么。
“说什么?”周瞳把他翻过来,抱在怀里,怕他感冒,又扯了被子遮住了交联的部分。
“我说...”应不尘闭着眼睛仰着脖子任由亲吻,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他的后脑,那枚银圈戒指一挪就像黑板上用力刮过的粉笔,摸不清是愉悦还是难受,或者都有。“我说我爱你。”
“我要你...”应不尘颠簸着,颤抖着,绞着劲儿攀扶着,“都给我。”
应不尘好似没力气,歪在他身上说,“你给老师打电话,我咋的我也不去比赛了,我不成了。”
***
“唉真实在对不住,”周瞳一大清早就定了房间呼叫铃,此刻正在打电话,“应不尘他,哎呀昨天让黄飞飞说了么这不是,回家就一直哭,哭得哄都哄不住,半夜就发烧了,今天实在不能去比赛了,对不住对不住,咱家这个孩子实在太脆弱了,我也是跟他说来着,对不住了老师,那我这边就直接给他带回去了,行,行。”
周瞳挂了电话,又回来跟应不尘窝在一个被窝里。
这个学期也过半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要放寒假了。
“瞳哥,”应不尘说,“你真能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