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走不成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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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说啥呢,”周瞳搓着方向盘就上了高速,“还好你年前弄那画室,我回了一波钱,不然不好动,你那些钱我还想给你留着你上学花呢。”

    “你说那事儿你就损,哪有给孩子返钱的,那孩子能握住钱吗?十七八岁的,净干坏事儿。”应不尘说,“你一返反那老些,他们可不得缠着爹妈去画画吗?”

    “你咋能攒着钱呢?”周瞳说,“找找我那火机,犯困,又死冷的。”

    应不尘给他点了一根塞嘴里,说,“别给人把钱糟蹋了,结果画啥也不会的,回去没个交代。”

    “挣钱要是都带良心,那天底下都是没钱的人。”周瞳说,“我这还好吧,交代得了交代不了的,都得看自己,看看你,十八九岁的,啥都会,啥都能,把自己逼那份上干啥。”

    “那咱两不是孤儿吗,没办法的事儿。”应不尘说。

    “那风筝缠着我找她妈呢,你小时候可没缠着我找你妈。”周瞳说,“我记忆以来就没有过。你不想你妈啊?”

    “我说风筝要是这两年治好了,长大了她也不记得遭罪了,因为我的记忆好像就是从那个鸡窝开始的,云渔之前的事情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应不尘说,“瞳哥你呢。”

    “我比你更混呢。”周瞳说,“我咋那么怕来医院呢,奶那会儿关节就开始变形了,最后一个月瘦得剩下一把骷髅,那会儿去一次那个卫生所,你可能不知道,就在那个搁船那后头,人的毛病也看,鸡的毛病也看那个老头,教我给我奶抽脓水,我哪会啊,一抽都是血,给我脸都吓白了,那老头说我这么大了真是个废物呢,人家小的十三四岁就能抽了。”

    “我草了,那会儿我真是,我白天去渔船那头拉绳干活,晚上去集装箱搬鱼,我还得回去照顾我奶,人家说十七八了,该找个媳妇了,给我介绍了个十六的,她家也穷得不行,脑子这块儿还有点儿啥毛病,还带尿布呢,非说给我奶拿多少钱,就给了我了,我吓得真的不行,”周瞳说,“我就想,要是我奶没了,我立马走,人还跟我说,大傻媳妇有福气,我合计我福气可别太贪杯。”

    “哈哈,”应不尘笑,“要是咱俩一起长在那,还能在一块吗?”

    “那我不娶大傻媳妇呢吗?我拘着福气呢,我能瞧得上你?”周瞳说。

    “那你就不能屋里头一个,外头一个啊?”应不尘转过去看着他问。

    “能倒是也能,”周瞳说,“你愿意就行。”

    “不知检点。”应不尘说,“开车也骚,一个手开,显着你了,从前也这样,不知道哪儿学的,人永远都坐不正,不知道屁股底下是不是长钉子了,老歪着开。”

    “那咋,我抱着方向盘喂奶啊?”周瞳说,“你能耐,你来开来,真是给你惯的臭毛病,我干啥就没个好。”

    “你这头发。”应不尘顿了顿,饶有意味地说,“长长了。”

    “跟你有啥关系啊长长了,”周瞳说,“我还打麻花辫呢,打俩。”

    “前面那个出口,边上那个停车区,你停一下吧,我有点事儿。”应不尘说。

    “上厕所啊?”周瞳搓着方向盘,就往停车区下道,天都还没亮,许多大车在这里休息,休息完了还要去赶山赶海。

    车停好了,周瞳说,“你去呗,我在这等你。”

    应不尘下车,拉开了周瞳的车门,“咋了?”周瞳问。

    应不尘蹲下来扯了下车座杆子,座位直接往后挪了,他又掰了下座椅调节的,然后拔了钥匙扔在中控,解了周瞳的安全带,就窝了上来,鞋子一勾车门,就关上了。

    “你不扎小辫儿给我看吗?”应不尘仰着头看他。

    应不尘抓着他后头的一搓头发,亲吻他的耳垂,说,“跟从前还是差点意思,瞳哥,你年轻的时候更好看一点。”

    周瞳关了车里的灯,就剩下黑黢黢的影子,边上都是巨大的货车,这小车里面就成了隐秘的空间,周瞳抱着应不尘,亲吻着他,“这么惦记我小辫的时候呢?”

    “我惦记你任何时候,”应不尘说,“有点想你,怎么办?”

    “你搁医院,那老板娘来了的时候,那小姑娘跟前,那医生跟前,都跟个正人君子似的,现在咋跟个妖精似的?我看你在医院那个样子,”周瞳似是思考了一番,问,“我一看你那正人君子的样儿我就想弄你,想让他们都知道你在床上什么样儿。”

    “你舍得他们知道?”应不尘在他耳边吹气。

    “有点儿舍不得,”周瞳搔着他的下巴说,“把我皮带解了。”

    周瞳反剪了他的手,提起来,“不让用手,解了。”

    看他笨拙地,着急地,下巴蹭在要害,伸出舌尖一次次的去够那拉链,周瞳按下他的脑袋,恶意地乱使劲儿,随车的护手霜被挤压,抽回的空气声有点儿类似于某些声音暧昧又凌乱,草莓的香味儿在小小的车厢内蔓延,应不尘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周瞳的眼睛。

    他的那只眼睛永远清醒,没有温度,所以在说这种话的时候有种错乱的冷静,像是下达某种不得不遵的指令。

    冬天太冷了。要抱在一起才行,泥泞才才好呢,沉得抬不起头来,磕在谁消瘦的下颌,是谁的喉结一直在吞咽,是嘴角擦不完的津液混沌着黑夜,意料之外的喇叭被按响,有大车司机在黎明被吓了一跳,而车内的人不知所谓,叼着爱人的喉上演急雨的狂奏。

    “走不成了,应不尘,”周瞳喘息着,却不知疲倦着,“我一会儿开不动了。”

    “那就不走。”应不尘的手撑在方向盘上,是推开还是拽紧,他打下了那片小小的化妆镜,一掰,坏了,那化妆镜就那样歪悬着,二人的亲昵都在上面展露无遗。

    “看我。”应不尘要他抱,要他看,要他又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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