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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是,可是,我听三哥儿说,崔将军像是和孙七娘子有旧来着?”说话间更是疑惑得挠头。崔敬咳嗽,无能地咳嗽。
“哎呀,将军心上人要嫁人了,也用不着难过得病倒啊。”
崔敬无言,明明继续,“你长得挺好看的,不用担心没人要。”
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崔敬只能带着明明一块儿跑马,以此避过小孩儿无意之间的真心话。
公主府的马场,在东路之外。原本不属于公主府的地盘,乃隔壁高门显贵所有。今上登基那年,恰逢这户人家犯事儿,革职查办,遣回原籍,这马场也就成了无主之地。内廷拾掇一番,被今上大手一挥,赐给秦叶蓁。
京都之内,少有如此宽广的马场,兼之有个演武场比邻,当真是独一份的存在。
崔敬二人骑马,大抵半个时辰之后,听小丫头子禀告,说是公主已起身,传话崔将军。崔敬喜不自胜,又几分胆怯不安,潦草安顿好宋之舟,便朝小丫头子引路的方向走去。
跨过连接马场的月亮门,簇簇冬日寒梅显露眼前。
一丛丛,一束束,从斑驳花墙透出,偶有几枝,伸展身躯越过四方格墙垣,斜斜压在廊庑中。这般美景,同昨日的金光寺有几分相似,令人不禁想到秦叶蓁彼时说的话。
那句拒绝,平淡,坦然,发自内心。
崔敬的脚步沉重,迈步廊庑阶梯,一步步向上,可他却好似在一步步往下,去到深不见底的极寒深渊当中。
及至廊庑末梢,见秦叶蓁立在二楼之上。
阴寒湿冷的天穹之下,女子外罩火红披风,内着绯色鸢尾留仙裙。天际之下,她是唯一的光亮。雕花阑干遮挡些许风霜,她一手附在围栏,?望,似透过厚重的云层,得见皎皎天光。
她见崔敬走进,缓缓低头。想来是醒来不久,眉目之间几丝慵懒,几丝随意。
鲜少见她穿得如此明艳,衬得面色灿若芙蕖,再不似从前的清冷岑寂。
崔敬还未到近前,她道:“崔将军,多候了。”
崔敬正迈步上楼,听得这话,扭头回望。回应他的,是秦叶蓁再不避开的眸色、沉稳的面庞。
崔敬心道:她变了。
昨日他便有所察觉,可被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搅乱心神,外加不敢置信,并未将此放在心上。今日再次得见,那种陌生得使人彷徨之感再次浮现,不得不重视。
重视又如何呢!
终究在这段似有似无的关系当中,他崔敬是个犯错之人,更并非决断之人。
选择的权利,从来不在他手上。
他只能尽力弥补,只能不断往前。
上了楼,他在三五步外站定,不敢继续往前。
“公主,微臣守诺,前来给小王爷做师父。”
至于心中的异样,他不敢说,他怕开了口,就连三五句话的时辰也没了。
秦叶蓁点头,邀崔敬入内安坐,男子不应,女子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