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启程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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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人不错,不然他也没机会认字。革命遇到难处时,他硬着头皮悄悄求上门借过几次大洋,少则一两百,多则两三千。当时队伍上也是打了借条,盖了章的。
这些大洋说是借的,其实直到革命胜利也没还过一块大洋。
这样的人都要被整被斗,陈书记作为出面借钱的人,第一个就不答应了。
别看他平时不爱争抢也不咋吱声,但毕竟是战场上行活下来的人,触及底线也是要爆发的。
他带着枪,风尘仆仆亲自去市革委会要人。
不给是吧?
跟他耍横是吧?
他一个光脚的,还能怕穿鞋的?
据知情人说,陈书记一把揪着革委会的头头拖到市政府门前的广场上,当着众多围观看热闹的人,扒开衣裳,露出十几处伤疤。
他一手一支王八盒子,朝着对方头上方‘啪、啪’就是两枪,然后道:“老子穷得叮当响才去打鬼子闹革命,跟老子耍横?!儿子,老子哪个都不怕!
鬼子要打,人也要做!咱革命人一口唾沫一个钉!
咋滴?革命胜利了,鬼子打跑了,翻脸不认人了?!这些欠条大部分是老子经手借的,一共三万七千八百五十块大洋!
来,现在谁连本带利把这钱给还上,老子二话不说就走人!
不然的话,谁批他斗他,先跟老子比划比划对决吧!”
革委会的那群人哪儿敢跟枪林弹雨出来的人对决枪法啊。
而且,里面也有几个正经人,最最关键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家已经回乡下种地去了,你还能把人咋样?
最后只得妥协,让他把人领去乡下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去了,反正乡下的日子也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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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记这辈子最大的爆发就是这一次把昔日的‘债主’保了下来安置到自己村里。
这几年在大队虽然也清苦些,但足够安稳。
他们大队也基本不搞批斗,顶多隔三差五去大队部搞政治学习,大伙儿读报纸,拿旧报纸写读后感,就当练字了。
大队部烧炉子,又暖又亮堂,比呆在茅草屋舒服多了。
公社和上面来人?
呵呵,人呐,管你是谁,都怕不要命的。
自打陈书记爆发一次后,从上到下,谁不知道这个不大咋吱声的书记其实不好惹啊。
哪还敢上人家地盘上搞事儿?不怕去了回不来啊?!
没见有一回一群红小兵吆吆喝喝地去了,结果好几个被打折腿,丢进山里自生自灭,剩下的几个鬼哭狼嚎地跑了。
本来就穷得连只鸡都招待不起,从此以后更没人去杏花大队闹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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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如两口子来这里也是这些人知道他明天就要出发,还是有些托请的。
带孩子的夫妻拿出一封厚厚的信,道:“如果方便,就帮忙送个平安信给孩子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这里的地址是原来的,不知道这几年他们还在不在那里,状况如何了。。。。。。”
那对留洋的夫妻,除了平安信,还给了一个联系地址和电话,道:“我这发小叫刘长义,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要不是他四处想办法,我们也没机会来这里落个安生。
他这人看着有些不着调,但人很仗义,他是坐地户,你们要打听什么消息,或者需要帮忙,可以找他。”
其他人不是首都的,只能给些建议。
他们别看落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