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岁除,兄妹赌压祟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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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赐下御食的半月后,便是靖武四年的岁除。这日一早,孟府的下人领了年节赏银,便开始按谢氏的规划,井井有条地准备起夜里的除夕宴。
谢氏自己忙着,也难得让季姜松泛了一天。
不用学规矩,季姜也没有赖床,毓娘进来时,她已经拥着被子坐在床上了。
今日岁除,府上的女使、仆妇按例可以装扮、胭脂也能浓几分,可毓娘还是那身一等女使的冬衣,脸上干干净净不见半点水粉。
毓娘打起垂帘,见床上的小娘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她笑着上前,温声笑道:“娘子今日可否自己穿衣啊?”
“怎么不能,”
季姜收回视线,麻利地起身,“早说了我自己就能穿好,是你每次都不依。”
短短半年,季姜已经不似初入府时那般稍带胆怯,如今连说话也干脆许多,若不往深处瞧,也能装成个不错的大家闺秀。
这样的变化毓娘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欣慰,闻她抱怨,也不反驳,只笑道:“正宴开在酉时,案上有碗糖蒸酥酪,娘子用了先垫垫胃,省得一会儿难受。”
毓娘说着话,便蹲到了季姜的床尾,手中鼓捣起什么。
见她如此,季姜快速穿好层层冬衣,捧了个小暖炉,也蹲到毓娘身边,歪头看得认真。
那是一串金银钱,用编制的彩绳穿起来,编作福节,被毓娘三两下绑到了床尾的腿柱子上。
季姜问:“这是什么?”
回头见披头散发的季姜,毓娘拉她坐到锦凳上,给她梳发。
自铜镜中窥见自家小娘子的脸,她笑意轻柔,带着祈盼道:“这叫压祟钱,挂在床尾,来年、后年,往后的岁岁年年,都会保小娘子嘉平长乐,百岁同安。”
嘉平长乐,百岁同安。
季姜嘴边滚过这几个字,不由皱眉道:“原来这才叫压祟钱啊,那我这些......”
她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三个小荷包,摆在妆台上。
“这是......”
“我给你们备的压祟钱。”季姜有些恹恹道。
她昨夜在被子里偷偷包了好久,结果一早便得知弄错了。
毓娘看着那三个荷包,既欣喜又哭笑不得,“六娘子,压祟钱是长者给小辈的,不能倒着来,而且,没有主子单独给婢子包压祟钱的。”
自然,她们不能自道为小娘子的长辈,可她与映采确都比季姜大,怕会叫她折了福气。
“骗人,”
季姜立即仰着小脸反驳,“我方才还没醒,就听到外面有从琉璃院领了银子的小丫鬟说话了。”
“那是老夫人和夫人体恤,也是咱们府里的规矩。”
毓娘依旧回得滴水不漏,说规矩季姜说不过她,却也有自己的办法。
她撒赖,把荷包扔进毓娘怀里,转身就跑。
毓娘出来时,季姜早出了院子,往前院去了。
长空若洗,高阳照雪。
连着下了半月的雪,今日是难得的好晴日,檐角结起的冰锥都在慢慢消融。
季姜穿过垂花门,冷不丁被落进颈襟里的雪水冰得一哆嗦。
再抬眼便见迎面走来一粗布劲衣的高大少年。
不是孟觉又是谁。
季姜一慌,脚下一转便要原路返回,想着先回门那边躲一躲。
可天不遂人愿,孟觉的声音已经响起。
“六娘子?”
季姜叹口气,转回身来,瞥见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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