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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不听裴临言，吃亏在眼前。”

    “哇哇哇哇！”许酉沅脸上是大写的震撼，“裴临呀裴临，你真的和传闻中非常不一样！”

    “嗯？”

    “你知道法学院有一句话经典流传吗？‘法尚有情而裴临无情’。”

    她压低了嗓音，“裴师兄高冷无情，不苟言笑，不解风情，生人勿近。”

    随即又夹起嗓音，“不知有多少芳心碎了一地。”

    裴临被她逗笑，“是这样的吗？”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也觉得是这样，”许酉沅哼哼道，“但熟了以后，发现其实你也不高冷嘛，至少挺爱讲冷笑话的。”

    “我就说嘛，这个年纪的人能正经到哪里去，就该快快乐乐，活泼热闹的！”

    “你笑起来多好看呀，就该多笑笑，”她说完，又忙不迭摇头，“不对不对，你可千万不能笑，不然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

    裴临哭笑不得，“那我是应该笑还是不应该笑？”

    许酉沅偏头想了想，很霸道，“那就在熟人面前多笑笑吧。比如我！”

    裴临的唇角往上翘了翘。

    “我刚刚笑了，”他说，“怎么样？”

    “什么什么！我没看见！”

    许酉沅不服气，“大晚上的天太黑了，没看见。”

    裴临：“那算了。”

    “不行不行！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许酉沅看着车子驶入西子园的地下停车场，“快到了，等停车的时候你再笑一次！”

    裴临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把车停好，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替许酉沅打开车门，“到了。”

    许酉沅跳下车，“裴临，你还没有笑给我看呢。”

    裴临浅浅地勾了勾唇。

    许酉沅轻啧一声，“不行，笑的太假了，一点灵魂都没有。”

    裴临：“......”

    “等下次你真正开心的时候吧，”许酉沅蹦蹦跳跳地往前走，“我保证第一时间捕捉到你的笑容！”

    裴临锁好车门，跟在她后面，“好。”

    电梯上升的间隙，许酉沅侧过脸，仰起头看他，“裴临，你的心情好点了吗？”

    裴临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有心情不好。”

    “真的吗？”许酉沅脸上写满了不信，“我是真的给你做了专属草莓蛋糕喔！你明天真的不去网球课吗？我记得你上次说了喜欢吃甜的。”

    她举起手机给他看，“蛋糕长这样喔！”

    裴临垂在侧面的手慢慢地蜷缩，“真的。”

    “那好吧。”再一次被拒绝，许酉沅也没有特别失落，“总之今晚谢谢你帮忙啦！外套我洗好还你。再见，裴临。”

    “记得伤口不要沾水，还有给我的朋友圈点赞！”

    “我会的。回去记得吃药，用法都写在包装盒上了。”裴临踏出电梯门，和她挥手，“再见，许酉沅。”

    他打开门，换好鞋以后，照例把鞋放进鞋柜认真摆好，然后进了浴室洗澡。

    水如绽放的花般散开，溅到他的手上，温热的触感如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与此同时，伤口沾了点水，有些疼，又有些痒。

    他想起许酉沅的叮嘱，把受伤的手举了起来。

    她绑的蝴蝶结不算特别牢，还有些歪，在脱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有点松动。

    裴临盯着蝴蝶结慢慢地脱落，摩挲着指腹的老茧，有些失神。

    他飞快地冲了个澡，换上了睡衣。

    等他坐在书桌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