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小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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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他,眼底近乎破碎的透明。闻也怕弄疼她。一开始总很轻,她又咬又吻,逼得他失控。
直到后半夜。
宋昭宁披上他的T恤,腿根潮泞难受,她扶着墙壁下床,说要去冲一下。
闻也沉默片刻,从身后打横抱起她。
“现在没有热水,我去给你烧一壶。”
宋昭宁刚想说不用麻烦,洗冷水也一样,但看着男人宽阔后背带着血丝的抓痕,她轻轻地咽下话,双手接过他反身递给她的玻璃杯。
她小口小口地抿着水,终于有时间好好地打量。
这个价位能租到一室一厅还算不错,更何况还自带阳台和厨房。
他把全部窗户打开,窗帘却放了下来,对流风呼呼作响。她有些冷,蜷了脚尖。
半轮冷月悬在树梢枝桠,她放下杯子,揿亮了床头小小的台灯。
没有多少的私人物品,客厅电视柜摆着一个透明的医药箱,消毒水和医用纱布塞了半盒,剩下多半是药。
她摇摇头,把药放回去。基本都过了保质期。
闻也在厨房里,她站在阳台,空调外机放着一盆长势很好的金钱树。
宋昭宁愣了愣,回头确认,一目了然的房间没有空调。
手边没有烟,她意兴阑珊地搭着脱了漆的金属护栏往下看。这玩意没有防盗也没有防护的作用,但仔细想,这里也没有任何值得偷窃的东西。
富人有千百种活法。
穷人无非一种。
活下去。
手表摘了搁在床上,后来枕头不是枕头,被子不是被子,她找了一圈,最后发现收在了衣柜的抽屉。
闻也趁着烧水间隙换床单,见她找东西,问:“你找包包还是手表?都放在衣柜里,你打开就能看到。”
她拿到自己手机,电量充盈,时间却逼近五点。
“睡不了多久,你还收拾?”
闻也把四个角的床单弹下来,团成一团丢入洗衣桶,闻言偏头看她一眼,答非所问:“你明天忙吗?”
她脑子不太清醒,花了两三倍的时间思考行程表。
“可以不忙。”
“那你就睡。”
他又转回身,换上了新的床单,“没有多余的枕头。我换了新的枕头套,你睡我的。”
“那你呢?”
“我睡沙发。”
“……?”
宋昭宁握着水瓶,抿干净了最后一口,单肩倚着门口笑起来。
“我会对你负责的。”
闻也背影一个平地踉跄。
闹到这个点,真正的睡意全无。
宋昭宁草草地冲洗一下,用着他大概是超市搞年终促销时统一购买的沐浴液,栀子花,留香奇长。
出来的事后,还是那件T恤,她换上一次性内裤,问他借了一条松紧带的短裤,绕着腰身扎了两圈还是松的。
她干干净净的,抱着枕头靠着沙发,旧电视没有联网,她百无聊赖地转着遥控器,一个频道一个频道地看过去,都没什么意思。
他走过来,没穿上衣。
肌肉紧实的上半身滴着透明水线,黑色额发湿漉漉地遮过眉眼,他觉得挡视线,用手拨到后边。
“你睡不睡?”
她按住红色关机键,礼貌地笑:“哪种睡?”
闻也看着她,不说话。
她单手撑着下颌,遥控器随手搁到了沙发扶手,就这么静静地对峙两秒。
“明天我醒来,你会给我做饭吃吗?”
闻也硬邦邦地回答:“我手艺不好。但你想,我就给你做。”
“deal。”她伸出手:“你抱我回去。”
.
体力贡献更多的人睡着了。
宋昭宁睡意全无,借着从窗帘缝隙冷冷荡进来的月光,沉默地描摹他眉眼。
如果让顾正清知道她和闻也睡了……
大概会托梦把她骂一通吧。
但骂也骂不过。
小时候他就经常被自己气得摇头失笑,长长短短地叹:你啊。
但他睡着了也是皱着眉心,连梦里也不安稳。
宋昭宁支出一根手指,轻轻抚平了眉宇间无来由的焦躁。
天气预报实时推送,黄色暴雨预警,难怪天色亮得那么慢,慢到她足够藏起所有情绪,足够掀开被子起身,离开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楼下违规停着一辆黑色benz。
宋昭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来,立刻被烟熏火燎的烟雾呛到。
她抬手抵着鼻尖,皱眉地往后避开,同时推开车门,介于昼夜交界的冷风一鼓作气地涌进来。
天色灰得厉害。
她在十二月的时节去过北方城市,一笔雾霾的颜色,两个人隔了距离便看不分明。
席越左手转玩着一枚银色打火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昭宁干脆不关门,座椅调整成更舒适的座位,她往后一靠,伸出手。
席越扫过她干净明晰的掌纹线,把仅剩的半盒烟掉入她手上。
“我去了迷境。”
她敲出一支烟管,垂眸咬在齿边。
席越拨动金属砂轮,他凑过火,宋昭宁并指夹烟,隔空撩了撩,心神惫懒地应:
“嗯?”
席越沉默一阵。
“但你不在。”
“我在啊。”
她叠着修长匀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