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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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个沉稳的男声在确认着车马人是否妥当,一切就绪后,喧天锣鼓便敲打了起来,轿子微微晃着起步,不多时便稳了下来。这时,刚刚那个沉稳的男声在她窗边轻声唤:“青云小姐?”
洛青云忙应了声:“薛公子,有劳你了。”
薛延年:“青云小姐莫要见外。对了,这个您拿着。”
他从喜轿的小窗里递进来一个扁圆的小罐,“大婚之日总要四处行走跪拜,你膝上的伤虽然好了,但难免还是会隐痛,用这药膏揉抹便可缓一缓。”
薛延年的声音总是温温的,又是心细妥帖的性子,仿佛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洛青云将药膏握在手心,对轿旁的人婉声道谢。
一片齐整的行进声中,突然穿插进一串不和谐的马蹄声,自前方迎面而来,又刹在喜轿旁。青雅驹被重新勒住,艰难地边打圈边往前,似乎在避让着什么人。洛青云眉心微蹙,她听见轿子旁薛延年的坐骑似乎被冲撞了,正在呼哧呼哧地喘气。不多时,像是连人带马都被挤到后面,连喘气声都听不着了。
喜轿旁的马蹄声突然变得铮铮有力,在一众温和平煦的送亲车马声中格外异类。像是一篇柔和乐章中,被强硬坚定地插入一段激昂大调,每一步都在她心上踏出飒飒之音。
男人的调子像卷着雪粒子的北风似的,却在问她:“今日穿得单薄,你冷么?”
洛青云听得愣住了一瞬。京城接亲的规矩,新郎官是要在最前面领头的,可盛昭朔掉转马头回来,只为了问她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让她摸不着含义。
她望了望自己身上层层叠叠的喜服,轻声答了句:“不冷。”
盛昭朔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轿外的马蹄声疾了些,又缓下来,像是不太稳当一样。他又出声:“等会儿进了王府,我叫人拿件大氅先给你披上。”
说罢,青雅驹便撒开蹄往前去了。洛青云在盖头下茫然眨着眼,她刚才不是答了不冷么,怎么盛昭朔还像没听见似的,不容置疑地替她安排起来了。
轿外又恢复了温缓有致的节律,在她脑中还一团乱的时候,盛王府已经到眼前了。薛延年在一旁替她撩开棉帘,才要伸过手来扶她,忽然被一个身影迎头挡住。
洛青云疑惑盯着来人熟悉的袍角,只见一只修竹般的手朝她探来,她搭上去,刚走下一步,整个人就被裹进了一扇狐毛大氅里。年轻的盛小王爷眉眼冰冷,却亲自上手替她整弄喜服,又蹲下身来,将她身后的霞帔理顺,免得她等下绊着脚。总算满意了,盛昭朔才捏起她的手,领着她一步步往盛王府里走。
薛延年怔在原地,悬在空中的手都忘了收回来,与其他送亲的人一起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难得是个晴冷的好天,稀薄的碎阳落在两人身上,折射出明艳的光,泄洒在沿路的残雪上。年轻郎君如玉如璋,清俊面孔上的五官周正有致,脸上虽无多少笑意,但沉静如水的眸里却透着坚定冷毅。他执手的娘子一袭嫁衣,披了件银白的狐毛氅,步态清婉,身段落落。一双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