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夜话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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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将军守护的土地上侮辱韩将军,我看你们才是亡国大夫、乱臣贼子!”紫袍身后涌上来数位身披戎甲的小卒,道:“不准侮辱大将军!”
红袍子踉跄稳住乌纱帽,底气十足:“前边儿就是韩氏认罪伏法之地,尔等胆敢替他言语正名?鬼迷心窍了吗?”
其余身处异乡的嘉宁文臣毫不示弱,帮腔道:“此人谋反证据确凿,齐王陛下亲自为韩氏题笔列罪。奉劝各位,莫要执迷不悟!”
任由对方嚼舌,紫袍雷打不动,威风更甚:“那愚昧无知的竖子匹夫,也就你们一口一个‘齐王陛下’叫得亲。墨川上上下下,根本从未待见过??”
他话音未尽,人头猝然落地,血花掀起周遭一阵惊呼。
那头颅骨碌碌滚到小卒脚边,几人试图凭赤手空拳替紫袍讨回公道,却很快被层层包围的带刀官兵无声平息。
元叶一行三人轻纱斗笠覆面,在先王旧部的掩护下进了阁楼。
阁楼距法场甚远,但放眼望下去,满街熙攘,法场中央那座巨口紧闭的铁灰镬鼎格外瞩目。
镬鼎耳挂青铜双铉,脚踏四只兽蹄厉足,通身兜着玄青的鱼鳞纹,四下干柴堆围,旁侧站着位手握熏天烈焰的刑官。
韩雨无心细想父亲为何仍未露面,攥紧了江漓的粗袖,低语道:“娘......爹爹在哪里?”
不等江漓应声,墨司齐身居高座,直将火签令投入法场。上空鸦雀无闻,监斩官紧着扯开嗓子:“午初三刻已到,行??刑??”
炽焰燎人,喷红的火圈愈描愈烈,火圈托着四平八稳的镬鼎,赫赫炎炎。
原手扶窗沿的江漓终于弓下腰,牢牢抱住韩雨,涕泗交颐。
怎料,一袭蝉衫麟带的少年霎时冲出人群!
少年作劲夺下刑官手中的火把,二话不说以火把挑向鼎盖,法场下愕叹乍起。
刑官被来人打得猝不及防,待他看清少年的腰牌,则不知是该阻拦、还是该识趣退场。毕竟闹事者绝不是他能得罪的主,座上两位,一个是人亲爹,一个是人舅父,他有几条命跟嘉宁大殿下对着干?
年少的宁展气力有限,却靠着那股不服的劲儿,好歹将鼎盖挪开了四寸。
场下臣民见状无不抻颈探看,不意,竟是自鼎口接连洒落的金银玉器率先闯入人们眼帘,后才坠下一条灼红的手臂。
“这??”墨司齐面色铁青,宁善随即摁住他拍案而起的势头,他不禁怒道:“妹婿,你是否对那孩子太骄纵了些!”
“大哥,展儿不仅是我的孩子,亦是你的亲外甥。此事,你我不宜出面。交给禁卫,”宁善拍了拍墨司齐的肩,“大哥安心便是。”
宁善手腕一抬,被以宁挥剑拦截的嘉宁禁卫立地得令,队伍前赴后继将愤愤不平的宁展“护”下法场。
当宁展发觉不论自己如何使劲,那具置身火海的躯体照旧无动于衷时,他终于了然??人,兴许早在入鼎前就断了气。
他天真地闯入众目睽睽要救人,遂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