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锁霖阁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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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拦住他,“您现在去…怕是不成。”

    那人吞吞吐吐,无奈看他一眼又垂头,“霖阁今夜…已上了锁…。”

    齐胜德一听浑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气愤骂道:“霖阁乃我钦南定殿之刃!谁敢锁霖阁!”

    答话声颤颤巍巍响起。

    “……徐风知。”

    -

    今夜应该再长些的。

    徐风知端好两壶酒进屋,没由来地思绪一偏,后转而一想又觉得也没关系。

    不够的话多锁几日就是了。

    她一进门,窝在她被子里等她回来的狐狸立刻探出脑袋,她瞥一眼凌乱被褥瞬时拧眉,“你要做什么。”

    “等你,太冷了,你让我等你的。”孟凭瑾偏瞳答她,将缘由全都推向徐风知,好像才不是他想窝在她气息里。

    看见两壶酒他眼睫一颤,旖旎心思又生。

    怪不得要出去一趟…这样郑重…直接抱就是了嘛。

    他忍受心上羞赧,从榻间起身走向桌旁,月白里衣随而垂落,薄得一切朦胧。徐风知移开视线。

    “是酒么。”他提起其中一壶,认真为她斟酒,又为自己倒上一杯,坐在她对面饮下,甜味太腻不见酒气。

    徐风知拈着杯盏边缘,轻抿些许,“符臻是要动手。”

    “是。”孟凭瑾半撑起面容看她,烛影柔和,漂亮眉眼只会更加温柔缱绻,难以移目。

    他有层金玉身份这事徐风知是不清楚的,因而心只会往那滴血上猜测。

    所以是符臻要杀皇帝,得知被他二人察觉后要杀他二人灭口。

    徐风知逐渐认同自己的猜测。

    她甚至觉得符臻夜半邀孟凭瑾,而非直接邀他二人的原因是之前他看出孟凭瑾被她在意,又私想着孟凭瑾好拿捏,好以此反来要挟她。

    她沉沉缓出一口气,终于正眼去看孟凭瑾,一身月白的孟凭瑾。

    他常穿明媚恣意的浅青色,突然间落成纯净素白…雪色里衣下颈线到锁骨一览无余,更别提什么腰身手腕掩在其中透得惑人心神。

    偏他这会儿半挽着的墨色长发还松散在肩膀,几缕发丝垂落身前浅淡遮面,撑着下巴肆意歪头看她,水蓝弥漫。

    微妙慵懒感里,这样的孟凭瑾就像是。

    [我老婆。]她羽睫掩眸,又饮下一口酒。

    孟凭瑾一愣,这种时候这么叫他一声真不是故意的吗…他浅抿唇,身上烫得他快要放弃忍受直接认输了。

    徐风知看向桌上另一壶酒,垂眸复又抬睫,“孟凭瑾,我要喝另一壶。”

    孟凭瑾心思翩飞也好好忍着,依她照做,倒好递给她以后随口问道,“是不一样的吗。”

    “对。”她将目光从杯中琼浆移到他身上,深深望进那片水蓝再将自己溺毙,轻侧过头,“你要尝一尝吗?”

    …是孟凭瑾倒酒的声音。她仔细望着孟凭瑾喝下另一壶,心中说不清楚何处咔哒一声,她将自己手中一口未动的酒盏放回了桌上。

    甜味让孟凭瑾有些昏沉,他揉了揉眼,听见徐风知轻声问,“为何自己进笼呢。”

    被她看破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好隐瞒,他勾起笑,乖顺得像是不小心沾浸了那甜蜜滋味,笑眯眯应答:“我害怕嘛。”

    醉意这时才迟钝上涌,孟凭瑾不懂怎么自己只喝三杯就昏沉起来,但他不想昏沉,他还想看着她会先亲何处。

    可眼前人影重叠,话音也被拉得渺远,他听见徐风知在怨他,“怕就不该去,去了又给我传信,麻烦得要命。”

    美人脸庞沾染浅粉,伏在案上弯眸软声回怼:“要命要命…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说我沉得要命…那我是不是你心里能要你命的人。”

    迟等不见她回答,红木桌却被叩响。

    孟凭瑾揉着眼睛抬头,他以为是徐风知让他添酒,尽管自己已经醉得身形不稳,也还是努力站起身走过去为她添酒。

    他不能确定自己倒洒了没有,手好像不太稳,他有些懊恼正这么想着,方倒好酒转过身去,忽然被谁从身后搂住腰身抱进怀中。

    酒壶咣当落地,他懵懂落到某人腿上,低下头腰上的力将他搂得很死,不容许他离开。

    他想念她名字让她不用搂这么紧他也不跑,可措不及防地,他后颈陡然一下钝痛,紧跟着有什么温热湿软的东西贴上了钝痛发生的位置,那滋味该怎么形容,分明是又亲又咬。

    孟凭瑾很擅长忍痛,能做到即便刀剑穿心也面不改色。但他不擅长应对徐风知的触碰,尤其是在当下。

    血液里一簇簇火苗灼烧了他,他颤抖得压根坐不住倒进她怀里,而她埋进他颈间亲他咬他,每一次都极重,像是恨,像是在罚他。

    他看不见背后那人神色有点委屈,只有看着她才能获得一点安定感,而这样子被搂抱着坐在腿上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不安借醉意泛滥,细密惩罚落在他身上他委屈得掉眼泪。

    泪珠落下是凉的,砸在她手上,徐风知一愣,搂着他腰的力量松懈下来,孟凭瑾却转过身看着她,看到那双漂亮眼睛被她欺负到哭徐风知眯起眼。

    美人眼睫一抖就落下几颗水珠,坐在她腿上偏眸委屈问道,“…你喜欢我吗?”

    无安定感的孟凭瑾最想问的还是这个。

    喜欢他吗?能亲口告诉他吗?他想听。

    徐风知眨眨眼,松眉笑起来,“你转过去我就告诉你。”

    孟凭瑾气恼摇头。

    她不以为意地歪头,干脆隔着薄薄里衣将人搂紧,手指抵在他坚硬肋骨上,然后亲在他喉结、亲在他锁骨、亲在他浅色小痣,亲在孟凭瑾滚烫的耳尖。

    满心都是贴贴抱抱的孟凭瑾受不了这些,但又舍不得推抵她,只好全盘接受容她胡闹,眼中挂泪眼尾红红地呜咽,偶尔被喘声晃散,音尾总是脆弱诱人。

    她心里的不爽好受了一些。

    狐狸耳尖好红。她觉得不行。得咬一咬。

    想做就做,一口咬在狐狸耳尖。

    “疼、”美人蹙眉眸底一下破碎,短浅喘息彻底失措,连同泪光一起缩在她怀里,将头埋进她肩膀,挨着她的脸烫得惊人,软绵绵失控哭着,“别嘛…”

    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像在撒娇。

    她心里这么想,但也还是搂紧他拍拍后背哄一哄,刻着孟凭瑾名字的香气直往她心间钻,她眸色幽暗轻声问,“你身上的香气是什么。”

    “寒枝雪。”他从委屈抽泣里不情不愿分心,答她倒很乖顺,“…我自己配的。”

    她将美人拘在怀里轻吸一口,沁人心脾的香气叫她割舍不下,“能给我一些么。”

    “不要。”孟凭瑾拒绝得很果断,哪怕醉了都这么果断,可想而知如果没醉岂不是更果断。

    徐风知没生气,他只是不愿意把属于他的香气分给她而已,没什么值得生气的地方……。

    她忽然扯落他衣裳,衣带强硬缠在手腕,要他半个单薄肩膀裹在里衣间裸露出来,再眯眼咬上去。这回很重,孟凭瑾疼得厉害,委委屈屈憋着眼泪抬头一看,她在生气。

    她声音冷得可怕,“我算是旁人吗?收了我的玉我也是旁人吗?”

    “说着不收别人东西,转头又收了别人的东西。孟凭瑾,就我是旁人对吗?”

    这些时日心头积压的一切终于到达崩溃坍塌的时刻,她眸中似有冰封,“你欠我太多知道吗孟凭瑾,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就押久珏去了,我如今岂不赚的盆满钵满。”

    眼底轻微泛酸的也是她,她望进那滩水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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