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李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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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难道不算偏财么?”

    陈容鸢瞟了她一眼,压着声音说,“院子是邪门了点,但这也是正儿八经来给人看病的……”

    显然,如今再站在这院子里,她好似都有些说服不了自己。

    不一会儿,便到了李老爷的院里。

    屋里是李老爷的文姨娘,说什么也不肯让李向?请来的大夫进去。

    李向?冷了脸,说道,“我也不知是什么道理,现在这府里是姨娘掌家了,也能拦着亲儿子不见爹的。”

    而此刻,李成宣和郑秋锦匆匆而来。

    秦知夷心中疑惑,怎么见了两回他俩,他俩两回都一处出现?

    李成宣经过陈容鸢时,看了她一眼,又连忙上前对李向?说道,“怎又劳动大哥请了大夫来?科考在即,大哥应当用心读书才是,上次大哥不也请了陈大夫来,不也……”

    郑秋锦跟在后头,看到陈容鸢身旁站着的秦知夷,她不觉眉头蹙得更深了,却也没说什么,只往文姨娘身边一站。

    李向?看着挡在屋前的三个人,不觉冷笑道,“你们是当我死了,还是当我眼瞎耳聋,不知道你们在后头算计着什么?”

    李成宣说道,“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

    屋里,李老爷突然一声巨声痛鸣,震得屋外几人都一惊,一齐往屋里去。

    屋内,李老爷一脸狰狞模样,痛得再度昏厥过去。

    文姨娘抹着泪,趴坐在床榻边上,哭喊着,“老爷!老爷!”

    趁着乱,李向?带着人进了屋里来,他对陈容鸢说道,“有劳大夫替家父看看。”

    文姨娘听了这话,立时止了哭声,要出言去拦,李成宣却将她按住了,他只不动声色地挑眉看向陈容鸢。

    陈容鸢与李家几人的眼神皆一触即离,她自顾屈身上前去给李老爷把脉。

    秦知夷跟着进了内屋来,闻着屋内气味甚异,香炉内不知燃着什么香。

    她皱着眉,退身至门口。

    屋内,文姨娘几人面色有些焦灼。

    良久,陈容鸢切完脉,又扎了几针。

    李老爷人仍未醒,她面色并不好,只问道,“李老爷最近可在服食什么丸药?”

    文姨娘偏着脸不答,李向?随即皱眉看向郑秋锦。

    郑秋锦被这眼神一吓,往后瑟缩着,看了眼李成宣,李成宣却半分眼神不给她。

    她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还是那些药,老爷一向信任永空道人的方子……”

    陈容鸢是知道那个神鬼道士的,她肉眼可见不耐,对李向?三缄其口地说道,“李老爷这是垂危之相,先前用的,不论是什么都得先停了。”

    文姨娘霎时怒骂道,“庸医!在这里胡诌!老爷明明已经快大好了!成宣,快去请永空道人来!”

    永空道人自诩是从道观下来,云游四海,为寻有缘之人。

    偶然遇到李老爷,永空道人给他算了一卦,说了些颠三倒四的话把李老爷唬住了。于是便被请到李府来住,好饭好菜的款待着。

    不多时,永空道人便随着仆从来到了李老爷屋里。

    秦知夷站门口瞧着,那道人看着不过四五十岁,头发不多,却连着胡须都是雪白的颜色,一对小黄眼珠在眼眶里似待不住一般的转着。

    文姨娘见永空道人来了,忙说着,“仙人,您可来了,老爷前两日身体还硬朗着,今日不知怎么就起不来床。刚还痛得晕过去了,大夫扎针也没效用,您快给看看。”

    文姨娘这话还捎带脚地踩了陈容鸢一把,陈容鸢听了,真想立时抱着药箱就出这个门。

    永空道人听了,伸出手来比划着,故作高深道,“急不得、急不得,都是缘法,待本道算上一卦,便可。”

    少顷,永空道人算定,大惊,“不好!是进了不干净的东西破了府里的卦阵,冲撞了老爷!”

    李成宣说道,“仙人,这如何是好?”

    永空道人单手举于胸前,气势全开,眼尾褶皱都要炸开,“本道用多年功法驱逐即可。”

    永空道人一套招式下来,又是画符贴符,又是吟唱经文。

    待动静一闭,他掏出一个葫芦来,喝了一口里头装的东西,含在嘴里,冲着李老爷躺着的床幔喷洒吐出。

    秦知夷见着这装神弄鬼的架势,还没宫里节庆请的跳大神有看头。

    她刚想同陈容鸢说那葫芦里的符水是什么东西时,陈容鸢却把她摁住,轻轻摇了摇头。

    正待秦知夷不解之际,她俩错神这会,永空道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李老爷已有了醒过来的动静。

    只见李老爷突然嗓间嘶哑几声,喘上来一口气,他猛睁开眼来。

    静了片刻,他环视屋内一圈,突然怒斥道,“你们这群糊涂东西在我房里杵着做什么?一室不能站超过四人的规矩都忘了吗!”

    这是永空道人在家里布卦阵时,千叮咛万嘱咐的规矩。

    李成宣率先作揖说道,“爹,您突然晕过去了,我们都担心您,才都聚在这屋里了,大哥还请位大夫来看您呢。”

    李老爷听了这话,气得咳嗽了两声,“什么大夫,赶出去!”

    李向?见此,欲言又止。

    他母亲信佛,自从李老爷信这些歪门邪道,她就搬出去了。

    他吃住一概在书塾,也不大回李府。

    偶然听说了李老爷缠绵病榻,又听信道士之言,他才三不五时想带大夫来为李老爷看看。

    李向?道,“爹,您是生病了,总这样不看大夫,身体怎么能见好?”

    郑秋锦突然说道,“老爷,先头这位大夫也替你瞧了,后来永空道人来了,您才醒了过来,也不知是大夫的功劳,还是仙人本事大呢?”

    李老爷听了,脑子虽不大清醒,也明白了,他坐起身来对李向?吼道,“滚出去!早就说过不许请什么大夫,你三番五次忤逆你老子的话,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老爷和家里两个孩子的关系都不大好,他为人精明算计,不与血缘亲近,就是原配张夫人都是他算计娶来的船商家的女儿。

    李向?被当众下了面子,也不欲再争辩,他沉着张脸甩袖出了屋子。

    李府外,李向?还是依约付了银钱,又打发车马送秦知夷和陈容鸢回县里。

    陈容鸢上马车前还是同李向?嘱咐道,“令尊若是再这样折腾下去,身体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大少爷早做打算才是。”

    李向?看了看陈容鸢,又看了看秦知夷,作揖说道,“多谢,家丑不宜外扬,今日让二位姑娘见笑了。”

    回嘉平县的车马上,秦知夷说道,“那屋里焚的是大烟,李老爷这样下去,怎么可能离得开那装神弄鬼的道士。”

    陈容鸢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人家哪个不吸大烟?那李少爷自然是知道的,连他都劝不动,更别说我们了。那水也是些糟乱东西配起的,只能说好言难劝要死的鬼。”

    待回到嘉平县时,天昏昏暗。

    秦知夷没有立即回炊记食肆,而是拿着陈容鸢给的五两银子进了她常去的成衣铺子。

    店老板正嗑着瓜子,见秦知夷来了,她将瓜子皮儿一丢,热情地起了身来,“哎哟,我说今日店里怎么来了那样好的料子,原来是等着宋姑娘您呐!我带您看看,是双面绣的玫色花样子,可是精致好看呢!”

    这姑娘可是出手阔绰,之前在她这买走了好几件精贵衣裳,她迫不及待将这新到的货再卖个好价钱。

    秦知夷顿了顿,说道,“我要看看男子服饰。”

    “呃?”店老板面色呆滞一瞬,又伸手引到,“男子服饰也有,这边,这边。”

    秦知夷逛了一圈,发现这儿卖的男子服饰同女子服饰一样,都不好看,款式普通,选的料子也不好。

    秦知夷挑了一匹竹纹图样的弹墨料子,说道,“拿这匹料子做件深衣来。”

    她想了想,又叫店老板拿了他们做衣服的图样子来。

    她又凭着记忆,用笔墨在纸上改了几处样式。

    店老板在一旁看着,问道,“可是什么身量的人穿?姑娘可有贴身尺寸?”

    秦知夷这才一愣,她并不知道蔺九均的衣服尺寸。

    天已经夜了,秦知夷从铺子里离开,回了食肆,发现食肆外围了好些人,方才散去。

    她纳闷走进食肆前庭,才发现店里一片狼藉。

    帐房先生正拿着纸笔,同蔺九均算着被打砸毁掉的物件银钱。

    秦知夷走近了一问,“有食客闹事?今日不是闭店么?”

    帐房先生道,“好在下午夫人不在呢,蔺家三郎带着人又是打又是砸的,刚刚才被衙役捉了去。”

    原是下午的时候,蔺从坤带着几个人来闹,说蔺九均偷了蔺家的地契开铺子,非要报官,还将店里打砸一团。

    衙役来了后,核实了铺子的地契,发现那上头是蔺九均实打实的私人名头,蔺从坤登时面色不可置信起来。

    店面毁坏严重,蔺九均不愿赔钱了事,势必要将蔺从坤送上官府。

    此刻,蔺九均也没有多言,接着帐房先生的话,他只道,“没事,都解决了。”

    晚间用饭时,又是蔺九均端上来的。

    秦知夷这会已从春根那将下午蔺从坤来闹的事,前后因果都听明白了。

    秦知夷坐在桌边,说道,“倒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你不是一向喜欢息事宁人?”

    她心下想着,不仅如此,他还会用兵法呢,私底下借刀杀人用的可是顺手。

    蔺九均说道,“以蔺从坤的性子,不吃个大亏是罢休不了的,经此一事,也能让他歇一阵子。”

    “哦?这就叫对症下药?”秦知夷说罢,尝了一口菜,“嗯?今日的菜味道怎么有点怪?”

    蔺九均一愣,问道,“怎么了?不好吃?”

    秦知夷笑了一声,说道,“怪好吃的。”

    她吃了小半年蔺九均做的饭菜,这会怎么可能吃不出来,不过是存心逗弄人罢了。

    蔺九均闻言敛了神色,耳根倒是悄悄红润起来。

    秦知夷突然问道,“你怎么这么会做菜,明明也干不来重活,以前不应当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吗?”

    蔺九均说道,“母亲没有嫁给父亲之前是蔺家酒楼的厨娘,我小时学了些菜的做法。后来母亲去世,我自己摸索着学,也能做许多菜式了。”

    说起他的母亲,秦知夷又想起他的生辰。

    她不喜谈论太过沉重的话题,忙转了个话头,“说起来,这都要到下一个冬天了,怎么也不见你过生辰?”

    蔺九均顿了顿,有些疑惑,“生辰有什么好过的?”

    秦知夷眨着眼,说道,“当然得过生辰呀,生辰可热闹了……”

    秦知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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