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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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章法,轻一下,重一下,迟迟不敢探出舌头去寻他。

    她在这幕独角戏里生疏地找着方向,对象也是冰冷的看客。

    吻了几下,再睁眼时,眼中就有酝酿已久的潋滟,嘴唇还轻轻地贴着他。

    封暄不给反应,司绒要退了,封暄却托着她的后颈让她退不得:“司绒,若你能安分一点。”

    司绒还在等他把话说完,可他眸光渐沉,撬开了她的唇,把不能说的话、不能起的念头都揉在了激烈的吻里。

    风从他们紧贴的下颌游过,司绒的左手撑着他胸口,右手攥着自己的裙摆,从面贴面,变成上对下。

    封暄将她放在柔软的草地上,一手环过她后颈,让她无处可逃。

    那种要溺水的感觉又来了,司绒心如擂鼓,舌尖和指尖都是麻的。

    她不知道真正的爱侣如何亲吻,但她和封暄的吻里有欲,有较量,有难以分舍,他们都沉溺在蕴藉的缠连中。

    真的,除了爱,什么都有了。

    可是,这本该是亲吻时最动人的回味,却是他们遥不可得的月与星辰。

    耳下湿热。

    “殿下……”司绒仰着颈,“还在外头呢,吃相太急,就难看了。”

    封暄不是她说停便停的主儿,把战场移到她耳朵到脖颈,女孩儿的体香就顺着她的衣领,被体温烘着往上蹿,他在吻下去时,需要克制再克制,才能忍着不扒了她的衣裳。

    “孤看你吃得挺香,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他轻轻嗅一下,近乎饮鸩止渴。

    “铃铛园那是……”

    封暄不让她说完,就像他都不知道自个儿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一样,她再一解释,仿佛就在他身上戳盖了一个“吃醋”的印子。

    他衔住了她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下去,司绒不防这一下,整个儿一抖,屈起了膝,断续地喘气,一点话都说不出了。

    猎手找到了猎物的敏感点。

    他并不急着动作,松开她耳垂,手指就在她耳后那块儿摩挲着,俯身在她耳旁窃语:“今日为何使起美人计?是阿悍尔有变数,还是你急了?”

    太敏锐了。

    司绒口干舌燥,轻喘了口气,说:“要说正经事,殿下是不是先做个正经人?”

    “不做。”

    她长长地吸了口气,在短暂的喘息中想到了应对的话:“殿下那夜太狠心了,上一刻还在耳鬓斯磨,下一刻就说发兵阿悍尔的话,我等了你数日,你都不曾来找我。”

    “假话。”

    司绒被耳朵边上那若有似无的触碰惹得心潮没法平静,她睁开眼,视线里一半是蓝得通透的天,一半是他鼓起的喉结,他的话像条调皮的小鱼,贴着耳根游遍了她全身,语气越是冷淡,越是让她控制不住地呼吸潮热。

    “真话,”她认真地说,“我在等你找我,你来了,说明我们仍然可以玩儿在一起。”

    司绒一鼓作气:“我没有要你放弃家国立场,只是想请殿下试试走条不一样的路,化干戈为玉帛,这次的兵粮兑换就是很好的切入口,我会让你看到阿悍尔的诚意,只希望殿下在这期间按兵不动。”

    她撑起了身,定定看他:“战争能掠夺到的,合作同样可以。”

    封暄没有那么容易打发,他居高临下,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从里头察觉出了她的保留。

    “司绒,你使美人计,想要剑走偏锋,恰恰暴露一个事实,”他眼神一厉,冷声说,“那就是——阿悍尔等不了。”

    司绒心口一悸,只能避开他视线,埋在他颈窝,看到他的喉结上下一滑,就像颠动的秋山,和远处的峰峦轻微重叠。

    轻声说:“错了,我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坏人,还是你纵出来的。”

    这句话杀伤力巨大,扎入了封暄的心底,他心底有一道里应外合的声音,一次次煽动他,一次次倒戈相向。

    这就是他先踏出这一步的代价,她的退是为了此刻的得寸进尺,他策马追上她,就等同于将把柄递到她手里,有什么理由能够解释这个行为呢?

    没有,因为——他陷进来了。

    说要碎掉她心骨的人,被反捏住了把柄,但——都别逃。

    “既然公主不喜欢待在偏院,今夜就不用去了。”

    封暄拨正她的脑袋。

    “孤与公主,秉,烛,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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