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一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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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块笔直撞来，沈尖看着它擦着自己鼻尖掠过，不差分毫地击倒身后丧尸。……她真够狠的。
沈尖忍痛拎刀走过去。
男生看看苏芒，又回头看看沈尖，颤颤巍巍抬起手，指尖在两人之间来回滑动。
“你们！你们是一伙儿的！”
“谁和他她一伙的。”闻言，两人俱是皱眉冷声道。
就算彼此互相认为对方比男生顺眼，那也不代表要就这么接受一个莫须有的名头。
男生哪里会信，眼中满是怀疑，他退到墙边，后背紧紧贴住墙壁，凝视二人。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苏芒摆摆手，示意少年往边上闪闪：“我没打算掺和哈。”
等少年一让出空隙，她拉上背包拉链，一蹬脚踏，骑着车朝巷口另一头去了。
拦住男生只不过是怕他跑过去通风报信，苏芒能从他话里听出来的东西，少年自然也能，但少年打算怎么做就和她没关系了。
既然救援名额像男生说的那样少，又怎么会他轻易就求得其一给少年？只可能是那位队长本就属意少年，不过是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苏芒能理解普通人对军方的信任，在她以前的国家，这实在太正常。
但是，苏芒国家的军人，在救援时都是无差别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选拔式的名额限制？背后隐含的深意也只有涉世未深或者本来就不在意陌生人乃至亲友性命的人，会想不到或者轻易接受了。
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可以存在，但那只能是来自天灾的迫害，而不是同类的自我淘汰。
苏芒宁可自亡于天命，也绝不做他人手中的傀儡。
从巷子里出来，苏芒进入另一条公路，一路向北驶去。
留在原地的沈尖狠狠将刀砸在墙上，直视着男生惊恐的双眼，缓缓凑近。
“回去之后，就说遇到了异化丧尸偷袭，而我没有反应过来，被腐蚀脓液碰到逃脱不能。你只好放弃救我逃走，别的一概不许提。明白了吗？”
沈尖的手顺着刀柄滑下，收刀时刀背蹭过男生的脸，留下一道浅淡血痕。
“你可以不照做，毕竟我也不会知道。”沈尖轻描淡写地说，“但只要我活着，李裕成，我总有验证的机会。”
男生腿部不住地颤抖。
沈尖提起长柄刀，越过他向苏芒离开的方向走去。
他走远后，影子都已经看不到，男生才滑坐到地上，满心后怕。
太疯了……
之前有人私底下说沈尖和家里人吵起架来都会大打出手，弄得两败俱伤，李裕成还不信：哪个男生没被家里人教训过，亲生的再狠也会留手，专打那些影响不大的地方，连疤都不会留，多半是以讹传讹。
现在他信了。
能在丧尸二次异化后独自活了一天，本就匪夷所思，是他不愿意相信，自欺欺人沈尖只是侥幸。
但即便如此，李裕成也不信沈尖能活得比他更久。
沈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好的机会。
清晨李裕成醒来时，无意中听到队长和副队长提到a城的许多事情，原来他们不是f城的救援队，难怪有名额限制。a城可不比f城，它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城市，那里的军备与物资力量又岂是f城可以相提并论的？一辆车哪能装下那么多人，不就得挑选人才么？
更别说他本就是从f城基地逃出来的，基地轻轻松松就被攻破，未免也太差劲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久呆的好地方。
他刻意没告诉沈尖这一点，沈尖果真没有丝毫想法。
就让沈尖在这里烂下去吧！
李裕成站起身，心情已经恢复平静，他会走得比沈尖更远，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
骑行中，苏芒想过要不要捡个打气筒，又很快放弃，她有更好的主意。
就是有点遗憾，不能从名叫沈尖的少年口中问到他那柄刀是上哪儿搞的。
大概是两人自打见面就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苏芒暗地里坑他一手，他又阴差阳错明着阴回来了。
两人态度都摆在明面上，见了三次，苏芒单方面是第四次，至今没开口要对方的名字。
不求名字，等于没有结交的意思。
那不说善意，至少苏芒看不出什么恶意。
从这个角度想，苏芒倒希望他能好好活着，没道理这样的人还不如那对狗男女、黎露、呼救者等人活得长久吧。
也说不准呢，毕竟原书的世界观就很垃圾。
苏芒余光晃过一道虚白长影，她急忙收收心思加速向前骑去。
恰好一行人正从便利店里出来，其中一人虚起眼睛瞧着苏芒：“哥，你瞅那女的是不是有点眼熟？我瞧着咋那么像前不久从咱们手底下跑掉那女的？”
“什么女的……”刀疤脸依言一瞥，立马就感到火气从胸口“腾”地一下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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