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何辨雌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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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道:“可你终究还是女儿身,稷下学宫从没听闻收过女弟子……”

    “父王——”已经把他说动了,我忍着兴奋,说:“儿臣可以扮做男子去应考,万一过了,儿臣可以以赵国公子的身份进入学宫,等儿臣学成时再向天下表明身份。假如儿臣一女子,尚能过考,必定让天下男儿羞愧致死,也会让咱们赵国子民以我为荣!”

    “万一没有过考,那父王……”我扯了扯他的袖子,撒娇道:“就当儿臣胡闹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父王把我抱在膝盖上,喜不自胜,头一回在我们面前露出了霸道之意:“若寡人五岁的公主能胜过那些读书十年的君子,那可算是扬名立万的事!好!好!寡人允你一试!”

    他感叹道:“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我们赵国一度是群雄中的霸主,可惜后来沙丘之乱导致我们赵国元气大伤,以致如今赵国的地位不上不下……”他说这话时看着地面,不知是在跟谁说话,须臾后,他拉着我的的手,道:“若你真能进入稷下学宫,待你学成之日,寡人便用盛礼迎我们的公主回国!”

    这就是答应了?我按捺住内心的狂喜,跪下来磕了三个头:“谢父王成全!”

    父王兴致勃勃的离去之后,母亲的脸色瞬间垮下来,不过倒没有生气,只是抱着我哭。我惊了,被这眼泪吓得一动不敢动。

    欢娘在旁说:“夫人,我们的公主不是一般的孩子,如果真像公主说的那样,这便是喜事。”

    娘的眼泪落到我脖子后面,温热的泪叫人觉得心酸,她说:“我知道,可是有哪个母亲舍得自己的孩子不在自己身边。”

    “母亲,能不能过考都不知道呢!”我干巴巴的笑两声,安慰道。

    母亲只是抱着我,低声说:“怀瑾肯定会如愿的,从生下来就知道,我的小怀瑾注定是不平凡的,可母亲只想你过普普通通的日子,咱们不争什么,安稳便好。”

    如果我只是古代人人我会听从她,可我不是。我只能用三个字安慰她:“放心吧。”

    外面的世界太大,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

    转眼便到中元节,我直接禀明想出宫看看,惴惴不安的等待中,父王欣然而允,并派了四名会武功的侍卫跟着我。母亲这天给我在头上扎了两个小丸子,照见铜镜之中,我好像哪吒一般,尤其是欢娘给我系上两根红丝带之后。穿的厚厚实实的我出门了,带着夏福以及四个侍卫。

    出了宫门我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他所在的驿馆究竟在什么地方。我心想要不然叫夏福回去问一下,正欲开口时,忽听见有人叫我。

    远处一人一马,我定眼一看,不是张良是谁。我欢快的跑过去,奈何人小腿短,到他面前是直喘气。

    “公主今日……”可以见到他眼里不加掩饰的笑意:“十分喜庆。”

    我黑了脸,看着自己一身大红袄子:“你以为我想这么喜庆?”

    “走吧!”张良一把把我抛在马上,自己翻身一跃在我身后坐下,他胸膛十分结实,我被他挡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风也吹不到。

    夏福他们在后面十分为难的看着我:“公主……”

    夏福的言下之意是我走了他们怎么交代,我正想开口时,只听张良扬声道:“在下张良,韩国随使臣子,若亥时小公主没有安然无恙出现在这里,你们可以直接回禀赵王。”

    靠在他怀里,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我正想从他披风里钻出一个缝往外瞧一瞧,身下的马却飞奔而去,吓了我一大跳。这是我第一次骑马,连以前拍戏时都未曾骑过,都是让替身上的。

    坐在马背上的感觉像是在玩迪斯科蹦蹦床,若不是身后有张良,我总觉得我会被随时颠下去。

    我露出头来,晚冬的风打在脸上像刺一般,我眯着眼睛问道:“你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个好地方!”张良笑道,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把我的头按在披风里面:“外面太冷,你好好坐着别动。”

    我听话坐好,双手抓着马脖子,眼睛却不安分的往外瞟。穿越到这个时空,第一次出来,外面的房子并不是电视里演的那么雕栏玉砌,这里的居民房大多是矮小的,泥巴砌的墙,谈不上美观。偶尔会出现一两座高楼,不是大门紧闭的豪宅就是客似云来的酒馆。

    因着今天过节,街上十分热闹,两边有许多小摊小贩,家家门前各挂着一盏灯笼。我们飞快的驶过,引起两旁行人纷纷驻足观看,然后不一会就把他们甩在顶后面,只能看到扬起的尘土。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几乎就要在颠簸中睡着了,然后张良停下把我抱了下去。面前是一栋酒楼,两层高,虽是白天,却张灯结彩,隐约可听见里面有乐声传出。

    我看着外面挂着的牌匾,问道:“上面写的什么字?”

    “你不识字?”张良颇为意外。我心说这鬼画符的几个字,你能认得出?见我微笑,张良打趣说:“我以为能吟出那样意境深远的词,你应当是个博览群书的才女。”

    “你看看这三个字,刻得歪七扭八,犹如鸡爬,你认得?”我仰天翻了个白眼。

    里面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跑出来将张良的马牵走,我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经常来吗?”

    “这是我第一次来赵国,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张良目光落在门上的牌匾,说:“上面的字是忘忧馆,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想来店主也是笃学好古之人。只是这刻匾的师父……技术确实不行。”

    张良带着我往里走,我一边问道:“那你为何带我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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