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做假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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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到他的模样我真是忍不住想笑。田升不满的拧了我一把:“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你比田轸都坏!诶,我这几天都没出去,想你家厨子做的鱼了,你明日叫你家厨子做好了给我送过来吧。”

    我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接这个话题,我问别的:“你和田轸是兄弟,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那天不过是谁的马车先过的问题,让一步不就好了?”

    “你不懂,田轸是个阴险小人,林夫人是罪臣之后,他们都不是好人,所以全家都被杀死了。这种人就该死全家。”末了田升狠狠的说。

    终是他们的家事,我们不便多话,虽然我肚子里很多好奇想八卦一下,但还是忍住了。在田升这儿待了不到半个时辰我们就准备走了,实在受不了田升像个巫婆一样在那里咒骂田轸母子,小小年纪哪来一肚子骂人话!

    我们三个忙不迭的告辞走了,项伯摇头叹气:“他不在的的时候觉得少了些热闹,真正见着了真是有些受不了他那张嘴。”

    我直想笑,不过可以看出田升从小过的日子是非常顺的。齐王后那么……彪悍,除了齐王建,恐怕没有人敢对田升动手使脸色。可是刚刚从田升三言两语看,田轸母子敢告他的状,应该在宫里也是很受宠的,有了底气才敢告王后嫡子的状。

    我们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浮先生出来,大家又一起坐车回去,浮先生问:“田升怎么样了?”

    张良说:“正卧床休养,恐怕还有好几日才能来上学。”

    浮先生闻言叹了口气,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解忧楼的经营逐渐稳了下来,某一日我翻账本,发现齐国的很多官员都去过添香馆,每一间包厢的订位都有详细记录。其中包括了齐国的丞相后胜和田升的叔叔伯伯,还有其他姓氏的贵族,这里面我认识的名字只有田升、田假、田荣、田轸,他们老齐家人来的最多,名字也是傻傻分不清楚。

    收税的事问过田升无果后,我让夏福一直做两本账,一本真一本假。没办法,只因管赋税的是田假,田假此人滑不溜秋,还是小心为上。况且后面从张良那里了解到,齐国王室里拉帮结派很严重,我只是听了一两句,我就坚决的表示除了田升,其他姓田的一律不深交。

    生活固定下来,我还是我的富贵闲人,去学宫上课,在家数钱,偶尔去添香馆和女孩子们研发一些新的节目,不知不觉就到了冬天。

    齐国的冬天没有太冷,不过风大,还是得需要穿的很厚。六艺堂里放了两个火盆才觉得温度刚刚好,浮先生从儒学讲到了兵法,春去冬来,一年马上就要到头了,我们每个人有两个月的假回去过年,今天最后一天的课,大家都是忍不住的兴奋激动。

    “……回去之后学业不可倦怠,背诵《六韬》第一卷,来年回来默写。”浮先生前面说的我一个字都没记住,倒是后面这句话让我们后面两排的三人苦了脸。

    浮先生和张良一走,大家就开始告别,田升率先发出感慨:“终于有两个月不用看书啦!”他问项伯:“你是要回楚国吗?”

    项伯点头,却看向刘交:“刘师兄你是回楚国丰邑吧?咱们可一道走,我家人明日就到了,有他们护送路上安全,还能做个伴呢!”

    刘交笑道:“我也有此意,可以一道回去。”

    穆生站起来:“也算上我吧,我要回曲阜,能和你们走一段呢。”

    申培的家就在齐国,他和田升都不必坐长途马车,羡慕啊!申培对我们笑道:“那我就等你们明年再来齐国,明年再见。”

    六艺堂门口突然来了个公公模样的人,都知是来找田升的,大家都没多问,田升一见到他,就站起来告辞:“我母后来接我,我要先走了,明年见啊,明年师兄们记得给我带礼物。”

    申培指着他:“你这个泼皮,你那么有钱还有什么缺的!专会坑我们这些熟人!”

    田升哈哈大笑,他过来跟我耳语了几句道明天来我府上给项伯送行,说完就出去了。

    那几个结伴同行的人兴高采烈的聊起来,白生看着他们有点落寞,我过去故作轻松:“白师兄啊,我会想你的!”

    “明年可早早回来,”白生说:“我会思念你们的。”

    似是感觉到我的情绪,他笑道:“不用担心我,我每年过年都会去老师家。倒是你,一路上小心着些,不过我也不用担心你,那么多人护送着,不怕有强盗。诶,你回邯郸是不是要经过韩国,可以和张师兄一起走。”

    “我早已和他约好!”我笑道。

    大家告别完之后,我和项伯打道回府,他们回去收拾行囊去了。

    骑马回到家,只见门口一小队人和一辆大马车停在外面,项伯眼睛一亮:“哥!”

    他下马飞奔过去,只见坐在车辕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和母亲的面貌十分相似,他呵斥项伯:“永远都是毛毛躁躁的!”

    我正想是舅舅中的哪一位,项伯激动的把我拉过去:“二哥,这是怀瑾。”

    “怀瑾,我是你二舅舅。”他开口,我了然,是项梁!这年纪和项伯差太多了!我忙行了个礼:“二舅好,怀瑾有礼了。”

    项梁这个年纪我叫他舅舅还是比较正常的,项伯是外爷的老来子,比我大个七八岁而已,我却偏偏要叫舅舅,想想真是郁闷。

    项梁看见我很高兴,搓了搓手想抱抱我,但还是没有前进一步,只是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金锁:“你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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