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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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是岑淮安小时候,看到街边冻死的老头流浪汉,给流浪汉身上盖了个破麻袋而已。


    不过就是这样,也把侯永进吓坏了,他吓得直接瘫倒在椅子上,身体抖得像筛子:“我……我要去找老师。”


    王爱华和李连渔同样被岑淮安的行为惊到了,但不得不说,他们很爽,因为他们想揍侯永进不知道多少次了。


    “去吧。”岑淮安丝毫不在意,坐下来继续做题。


    侯永进跑到了负责他们这些学生的老师那里,刚想告状,脑海中浮现岑淮安准备打他时的眼神,好像真的要把他杀死一样。


    他害怕了,抱着老师哭,他要换宿舍,说他宿舍的人排挤他。老师问他怎么排挤的,他又死活不肯说,就是要换宿舍。


    本来也不是学校里正式的学生,老师看侯永进哭得厉害,连宿舍都不敢进,只能同意他的要求。


    正好有宿舍是三个人,侯永进就搬过去了,岑淮安三人的宿舍也没有再住进来人。


    王爱华可高兴,要不是岑淮安不喜欢太亲近的动作,他能直接抱着他跳起来。


    “还是你有办法,你真学过武啊?”


    岑淮安:“嗯。”


    王爱华朝他竖起大拇指:“厉害!我还以为你吓唬侯永进的呢。”


    岑淮安把试卷翻过面说:“我刚刚确实在吓唬他。”他不会在夏令营打人的,而且妈妈也不喜欢他随便打人。


    李连渔也在旁边说:“淮安,你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我好佩服你。”


    王爱华对岑淮安学武的事感兴趣,问了岑淮安很多。


    岑淮安看做不了题了,把卷子收起来,和王爱华、李连渔说话。


    “我六岁开始学的。”


    “不辛苦。”


    王爱华一拍手说:“怪不得天天早上你去跑步,是不是你武术老师布置的任务?”


    岑淮安点头:“不止有跑步。”


    这些任务除了刮风下雨,他会在室内进行,其他时候都会去外面。


    半个月的夏令营,岑淮安和章麓他们收获很多,认识了新的朋友,也增长了见识。


    分别的时候,小河和新认识的王爱华、李连渔对他很不舍。


    王爱华上车的时候还在不停和岑淮安说:“我家地址你不要忘了,记得给我写信啊!”


    *


    岑淮安是自己回家的,没有和初夏她们说,直接拉着行李箱坐公交车就到家了。


    中途还和章麓、唐颂一起坐了一段路。


    家里毫无意外,没有一个人,只有黄子、黑子还有斑点在家。


    斑点长得有半大了,看到他回来,立马激动地摇着尾巴朝他奔过来,“哈哈”吐着气围着岑淮安转。


    黄子和黑子也跑了过来,不停依恋地蹭着岑淮安的腿。


    岑淮安把行李箱放在一边,一个个摸着它们的头。


    在家和狗友好玩耍的岑淮安不知道,初夏科室今天并不太平。


    “老师,您为什么不同意我的申请书?”


    程军想调出中医科,他都找到接收他的科室了,但卡在了严医生这里。


    “你在中医科这里什么都没有学会,调你去其他科不是救人是害人。”


    “老师,中医我是真没有天赋,您就同意我调走吧,我在这里学不会也是浪费您的心血不是。”


    严医生还是不同意:“你没有在我这里过关,我不可能同意的。”


    严医生不同意,程军的申请书中医科主任就不会同意,他就去不了其他的科室。


    他用力地挠了两下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暴躁:“老师,究竟怎么样您才能同意我的申请书,我给您跪下了成吗?”


    程军真抱着严医生的腿跪下了,重重在地上磕头:“老师,我求您了!”


    严医生看着他这模样,重重叹口气,一向和蔼带笑的面孔上露出了挫败的疲惫感。


    他拧着眉说:“你先起来。”


    程军不肯起来,还在磕头说:“老师,您不同意我就一直跪在这里。您又不看重我,有罗初夏在,您放我离开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初夏没想着自己躺着也中枪,她可不当程军离开的借口:“老师对我俩向来一视同仁,程军你是自己想走,别把脏水泼我和老师身上。”


    严医生阻止初夏继续说话,深深看程军一眼:“你真的下决心了,非要离开中医科?”


    程军异常坚定地点头。


    “好,我同意了。”


    程军喜笑颜开:“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而初夏则皱起来眉,严医生不是会这样随便改变主意的人。


    看着程军拿着严医生同意的申请书,眉飞色舞地离开,初夏不解地看向严医生:“老师,你真的放心放他去其他科室?”


    严医生说:“他心不在这里了,留着也没用。他现在还是实习生,即使去了其他科室,和现在也一样。”


    严医生没说的是,程军在他这里闹一出,其他科室的医生对他也会心生警惕。


    他不知道程军找的谁的关系,不过严医生已经想好了要去找院长说说话。附属医院不能有害群之马。


    看病治人的医生,首先心就得是正的。


    附属医院挺大的,不一个科室,不一层楼,经常见面没可能的,已经离开的人,初夏没关心程军的后续。


    倒是回家时看到岑淮安,给了初夏很大的惊喜。


    *


    天气越来越热,外面一直响起来的蝉鸣让人心情越发烦躁。


    初夏下午打着伞进医院时,和她交好的护士跑过来和她说:“程军是你们科室调走的吧?”


    初夏正往身上套着白大褂,闻言点头“嗯”了一声:“怎么了?他调走后我都没见过他。”


    护士左右看看,悄声和她说:“他摊上大事了,给病人开错了药,要不是病人拿药时被拿药的医生发现了不对,病人真吃了那药,会吃死人的!”


    初夏手上的动作一僵,从心里升起一股后怕,伸手抓紧了护士的手:“他不是还在实习吗?怎么会有权限给病人开药呢?”


    实习的医生没有自主治疗病人的权利,他只能跟着医生学习,不能单独给病人开药方。


    护士的消息很灵通,抓着她和她说:是带他的医生让程军写方子,他写错了。”


    初夏松口气,她就想,附属医院的医生不会这么不负责任,程军也不敢做出单独开方的事,毕竟他还想要前途。


    “你说程军是医学大学毕业,怎么能写错药方呢?”


    护士百思不得其解,医生念着,让她写她都不会写错。


    初夏都没看到具体的事情,她不知道。


    不过过了两天她知道了,医生说药方时他走神了,又怕医生怪他,他刚刚也听了病人的病情,还听了医生说怎么治,就自作主张写了个药方。


    但他听话只听了一半,背的药方也不对,这才差点酿成祸事。


    程军本来就还没有转正,发生这事直接就被医院辞退了,他们附属医院不要他。


    而且他因为什么被辞的就写在他档案上,当医生这条路,对于程军来说是彻底断了。


    初夏回家和岑峥年说这事时,眼睛看着他的脸,靠近他笑着说:“让你说准了,不用我做什么,程军自己就多行不义必自毙了。”


    岑峥年望着初夏近在咫尺的脸,喉咙滚动了下,眼里含笑微微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程军这种人,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初夏靠近了看他,岑峥年的脸上也没有一点瑕疵,和几年前比还是一个样,俊逸得让人只想盯着他的脸看。


    初夏没忍住诱惑捧住他的脸,笑弯了眼睛问他:“那什么值得我放在心上。”


    岑峥年托抱起来她,声音低沉沙哑地说:“我,和安安。”


    灯关上,夏季的风扇呼呼吹着,也抵挡不住床上不停散发的热意。


    没有程军,初夏在医院的日子过得更加舒心。跟着严医生学习,她学到很多东西。


    严医生是和唐老太完全不同风格的中医,在治病他们是一样的严格,但治疗方案却有差别。


    严医生遵循的是养,不求快,治病的同时一定要把病人的身体养好。而唐老太是讲究先治好病,再养身体。


    所以两人开的方子有不同。


    初夏吸取两人医学上的精华,形成自己的治病方式。不管怎么治,在救助病人上,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初夏周日照常带岑淮安去蒋外公家里。胡同这里树木多,倒是显得凉快了些。


    不过现在正是盛夏,凉快也凉快不到哪里去。


    蒋知达这会儿没守在他那个施工到一半的娱乐场所上,也在蒋外公家里蹭风扇,顺带问初夏一点事。


    洛澎在旁边听着,不发表意见。


    岑淮安和章麓他们四个小孩,一人抱着一半小西瓜挖着吃,蒋为曦吃得脸上衣服上都是,还笑得一脸开心。


    正说着话,蒋二舅和周华颖一脸慌张又带着怒气地跑进来:“爸,知仪太大胆了,她居然只给家里留封信,就一个人偷偷跑去羊城了!”


    周华颖把信给蒋外公,胸口气得上下起伏:“这孩子我说得好好管吧,你们非说要和她商量,不能搞一言堂。现在好了,把她的心养大了,直接跑了!”


    这话就是在指责蒋外公多管闲事,蒋二舅哪能让周华颖这样说自己爸,他眉毛一竖:“华颖!你少说两句,知仪的跑咱俩也得检讨。”


    蒋外公看完信之后,重重拍了下桌子,瞪向蒋二舅和周华颖:“我和你们说了不要逼知仪,你们就是这样不逼的?不让她去找好的单位工作,把她带家里锁房里让她必须学习考研,周华颖,你咋不把你自己锁房里试试?要我说,知仪该跑,跑得好!”


    “爸!”蒋二舅和周华颖大喊,两人一个阻止的语气,一个愤怒的语气:“我管我自己的女儿,我一心为她好,我有什么错?那个单位要跑乡下,吃不好住不好还可能遇到危险,爸,我怎么可能同意知仪去?”


    蒋外公:“那你也不能把知仪锁房里,她是人,不是你手里的木偶。”


    初夏站在蒋外公身旁,眼睛一直注意着蒋外公的状态,他年纪大了,不能生气。


    蒋二舅也怕气到蒋外公,赶忙拉住周华颖:“行了,别说了。爸,我们知道错了,现在的重点是怎么找到知仪。她一个人跑去羊城,人生地不熟的,多危险啊。”


    周华颖却突然看向蒋知达,眼里带着怀疑:“达子,知仪要去羊城的事你知道吗?”


    蒋家只有蒋知达一个人在羊城来来回回跑着做生意,周华颖一看蒋知仪信上写的是羊城,就想到了他。


    蒋知达一笑,身上的痞气完全露出来,整个人一副不羁的模样:“二婶,你也知道我现在都忙着西单那家店的事,吃住都在那里,我都没见过知仪,怎么会知道她要去羊城呢?”


    周华颖最看不上他这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模样,拧着眉说:“你真的不知道?”


    蒋知达摊手:“真的。我要是知道了,哪会让二叔二婶你们现在这么着急上火。”


    但初夏没看出来蒋知达一点关心蒋二舅两人的神情,他对于蒋二舅两人,也是心里不喜。


    周华颖又看向了初夏:“初夏,你和知仪关系好,她和你说过要去羊城的事吗?”


    初夏摇头:“二舅妈,我在医院里同样很忙。”


    周华颖看看蒋知达又看看初夏,眼里带着不信任。


    蒋外公看到她这模样,又重重拍了下桌子:“行了!知仪跑都是你们两个父母的原因,华颖你别找其他人。”


    周华颖刚想反驳,被蒋二舅拉住了:“爸,现在得先想办法找知仪。羊城那么远,火车上什么人都有,我和华颖现在真的很担心。”


    蒋知仪具体火车的班次大家都不知道,尽管被周华颖怀疑蒋知仪和初夏都不高兴,但她们也不想蒋知仪出事。


    蒋知达站起来说:“我和小然打个电话,让他现在找人去火车站附近蹲着接人。”


    不过能不能接到人蒋知达也不能保证,而且蒋知仪说是奔着羊城而去,可她并没有必须要去的目的地,所以中途下车也有可能。


    初夏在羊城没有朋友,她也去问了问岑峥年有没有认识的同学,总之不管蒋知仪要做什么,大家得先找到她,确定她的安全。


    现在大家没办法,只能等消息。


    初夏给蒋外公把了个脉,嘱咐他:“外公,你不能再生气了,你身体受不住这样激烈的情绪波动。”


    说这话时,初夏的目光落在蒋二舅和周华颖身上,谁都能看出来她在说的是蒋二舅两人。


    其他人都没有气过蒋外公,只有他们两个经常过来,因为蒋知仪的事让蒋外公每次都忍不住生气。


    蒋二舅脸上露出羞愧,低下头和蒋外公说:“爸,对不起,以后我一定听你的,不会再让你为我家的事操心。”


    蒋外公一摆手,明显不信他的话:“你们逼迫知仪那个劲儿,让我怎么放心。”


    周华颖不说话,蒋二舅挠头,脸上带着愁:“我们也是为她好。”


    蒋外公“哼”一声:“得了吧,打着为你好的幌子,其实你们让孩子活得更痛苦。”


    蒋二舅不吭声了。


    蒋为曦突然跑到蒋外公面前,仰着头看着他:“太爷爷,吃糖,不要生气。”


    蒋外公对上蒋为曦甜甜的纯粹的笑容,心里的气终于顺了,脸上也重新露出笑容,拿过来蒋为曦手里的糖说:“谢谢曦曦,爷爷不生气了。”


    到了傍晚,羊城的钱然也没有传来接到蒋知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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