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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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人会完全失去权力,成为生育机器。一听到奴役厂,仆虫脸都白了,立马趴到地上求饶:“阁,阁下!”

    劳伦斯眼神一凝,仆虫不敢再说什么了。

    “给我好好看着!”

    众人跟着转身离开。

    阁楼又恢复成了曾经无人问津的寂静。

    两只仆虫,跪在阁楼的门前的院子里,时不时传来抽泣声。

    “这下死定了,塞维亚阁下不会出来的,我们要被送到奴役厂了。”仆虫擦着眼泪。

    洛曼睫毛忽闪,抬起看了眼面前紧闭的大门,毫无情绪波澜。

    确实不会出来。

    谁能接受这样明目张胆的羞辱来打自己的脸呢?

    帝星的天气总是变得比翻脸还快,上一秒还是烈日当空,这时就已经变得阴沉一片。

    厚重的乌云仿佛就压在庄园的头上。

    阁楼内。

    一道挺拔的身影坐在轮椅上,透过昏暗的窗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安静的像一座雕塑。

    此刻塞维亚,或许应该说是曲尽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作为一个才穿过来不久的alpha,曲尽屿表示震惊。

    怎么能把雌虫伤害成这样?

    在他原来的世界,雌虫应该是受到保护的一方。

    因为omega人数的急剧减少,alpha的数量远大于omega。于是政府颁布omega保护政策和条规。

    所有alpha必须遵守其中最基本的规定:

    1凡事omega优先,不得有任何争论。

    2一切伤害omega的行为都将负刑事责任。

    3尊重呵护每一位omega,自愿将所有积蓄归到omega名下,确保omega有足够的经济支配。

    在o少a多的大环境下,omega理应收到优待,同时竞争也很激烈。

    曲尽屿作为一名合格的alpha,为了有机会拥有一名omega小妻子,可以说是时刻牢记条规,呵护omega,是一个十足的a德标兵。

    好不容易等到政府要给他分配omega的时候,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空难直接把他送进了这个虫族世界。

    这里和他曾经的世界截然相反,雄少雌多,甚至规则更加严格。曲尽屿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明白在这里也有一套准则。

    1万事雄虫为尊,雄子生下来就该被拥护优待。

    2雌虫不得反抗雄主命令,一旦伤害雄主,任何雌虫处到最严重的刑罚并终身□□。

    3雌虫的一切财产全部归雄主所有,经济支配必须得到雄主的同意。

    这不就是omega的待遇吗?

    曲尽屿愣住了。

    而他穿过来的这具身体正好是老伯爵的嫡长雄子。虽然一表人才,连精神力评定都是a级,却做着他曲尽屿永远不会做的事——花名在外,风流实际无数,甚至还拥有一位雌君,三位雌侍,六位雌奴……

    不仅如此吗,还性格恶劣,残害同族,和他爹老伯爵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是个十足的变态。

    妥妥大反派性格。

    然而谁知在一场星盗引起的战乱中,雄虫意外瘫痪,成为一个终身要依靠轮椅的残疾废虫。

    天之骄子一朝沦为废物,连雌虫都不待见,这对一个本要站向顶端的虫来说是一个简直是致命打击。

    于是雄虫自此一蹶不起,性格变得十分阴郁古怪,虐待雌虫,喜欢大吼大叫,被老伯爵直接赶到最偏僻的阁楼里,眼不见为净。

    而一直不对付的弟弟也开始时不时展开报复,处处挑衅为难,但都是小打小闹。

    直到这次老头子死了,劳伦斯直接光明正大地带人羞辱他。

    先不说这个遗嘱的真假,他好不容易才遣散了家里的一堆雌虫,现在又让父亲那边曾经的仆虫来给他当小老婆,这实在是违反了他作为alpha的底线!

    虽然他不知道仆虫到底怎么定义,但一想到对方曾经是父亲那边的人,强烈的伦理道德感让他坚决不行,不能,不可以。

    这是原则问题。

    外面开始下雨了。

    豆大的雨水一滴一滴地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地声音。之后声音越来越大,逐渐模糊了视野。

    雨中那抹红色的身影依旧挺直这背,即使再激烈的雨势也压不弯他的颈脖,再大的风也吹不动坚定的身形。

    “唉。”曲尽屿叹了一口,最后无可奈何的操纵轮椅回到房间里。

    没办法,这是他作为alpha的底线……

    ……

    外面的雨实在太大,吹得洛曼有些睁不开眼睛。

    酸性的雨水钻进裂开的伤痕里,引起浑身涩痛,仿佛有人在用刀子重新割开他的伤口。

    但即使这样,洛曼依旧只是咬牙忍耐,默默承受着一切。

    身边本来和他一起跪着的仆虫早就受不了得躲在了屋檐下,搓着胳膊继续监视洛曼。

    洛曼不会跑,因为他知道这次自己跑了,下场只会更惨。不跑还能有机会像其他雌虫一样解除关系,恢复自由之身。

    他低垂着眼睫,红色的发丝打湿后颜色变得更深了,几缕黏在轮廓分明的脸庞,显得此刻脸色更加苍白。

    伤口发炎,洛曼感觉到自己好像发烧了,太阳穴突突的跳动。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坚持活到恢复自由的时候。

    就这样悲观的想着。

    忽然,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滴着微微几丝雨水,闯进了他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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