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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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你看……”林子里面确实有些奇怪,竹子长势极好,抬头几乎看不见日光,密密麻麻的几乎看不见来时的路,躺在地上的白骨骨架偏小,身上好多处地方都有破损,颜色痕迹很深,看上去是在之前就已经断掉了。
“荷露,”沈簟清唤了一声:“留神顾着他人。”
语毕,沈簟清把手上的荷叶扇子像前一挥,扇子打着转绕过众人,飞向了一个隐藏在竹子堆里看上去最普通的一颗竹子。
看着柔嫩的扇叶锋利的隔开竹节,枝丫断裂的声音,竹子倒在了地上,露出一点天空的缝隙,太阳从那点空处照进来,正好把众人和那具白骨笼罩其中。
刚才还有些阴暗的竹林这个时候亮的有些刺眼,众人不适应的抬头挡了下眼睛,沈簟清手一抬,指尖在扇子上一抹划破皮肤挤出一点血来。
“你这臭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滴荷露看沈簟清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一张符纸来,忍不住骂:“遇事就放血,血牛也经不住你这样次次放血,你是傻子吗!”
沈簟清摸了摸鼻子,把倒手的符咒放回来,抬手举着那根流血的指头在空中画了道咒印。
“我刚才一不留神拿错了,”沈簟清不敢说他忘记画符,只能一本正经的对滴荷露道:“我只是想画个现形符。”
“你能不能专心一点,这时候扭头做什么!”滴荷露气得跳脚,指着他身后大声喊:“那具骨头快要爬起来了!”
沈簟清转头一瞧,刚才安静的白骨晒了太阳又感到了生人的气息,骨头架子颤动,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一具破烂的骨头架子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是个人都有点被吓到,但沈簟清不是一般人,他低着头,手上一松,手上的符刚刚画好,就不管不顾的向那堆白骨控制不住力道的击去。
泛着血光的白符刚刚触及白骨表皮,就立即分出细细小小的金色丝线,将那具白骨从头到脚的束缚起来。
沈簟清的血是滚烫的,捆住骨头的地方冒出嘶嘶的白气,因为骨头破碎的原因,白骨在地上缓慢的挣扎,头部用力的向后仰,手脚摊开,陷入地里。
沈簟清收回手,摸摸胸口:“吓死我了。”
滴荷露翻了个白眼,看看被你差点打到钻进地里面的这堆骨头在说话好吗!
“就是这个东西每天晚上打扰我儿安眠,”刘老爷走过来,大着胆子看了坑里的骨头一眼,眼中难掩嫌恶:“这是个什么东西?沈先生,您一定要把它收了,最好是斩草除根,以免它再在世上作乱。”
“有人去世之前怨气太大,鬼魂就会附在原身上不肯离开,”荷叶扇子叶面上沾了点血,像是落日余晖的荷塘一样,沈簟清一边摇,一边低头看了眼白骨:“想必是刘小姐和这坑里的主人生辰八字八字相符,才会被它找上的,不过竟然已经被符咒困住了,我想也……”
“不可以,”一直在远处发抖的刘寻春突然大声打断沈簟清的话:“这种冤魂不散的野鬼除非让它灰飞烟灭,不然它还是出来害人的,只有把它挫骨扬灰,才不会害人。”
见沈簟清一直看着她,刘寻春面上一白,又着急的去扯刘老爷的袖子:“爹爹,女儿夜夜做噩梦,都不敢闭眼了。”
“有沈先生在,不会让春儿再受这鬼东西缠身的。”
刘老爷爱女心切,朝沈簟清赔笑道:“沈先生,我这女儿从小没出过门,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更没见识,遇到这种事只怕是要把胆子吓破了,您受累,帮帮忙,把这鬼东西收了。”
坑里不停挣扎的白骨听到刘老爷的话愣了一下,好像动作不似之前那般有力了。
“刘小姐没出过门,也没见识,”沈簟清眼皮一抬,扫过刘寻春的脸:“竟然知道把骨头挫骨扬灰这样的说法。”
“我……”刘寻春捂着胸口,想要替自己辩解:“我是从……”
“那刘小姐可知道,”沈簟清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不过在竹林里面谁都听得清:“若人死后骨头被人挫骨扬灰,那这个人是没有办法投胎转世的,如果这个人的灵魂没有肉身寄处,也会烟消云散,什么都不剩下的。”
“嗯?”滴荷露望着那堆白骨,又看着沈簟清:“就是这个人是真的死了,投胎转世的下辈子都没有机会了是吗。”
沈簟清点头。
滴荷露看着坑里的白骨,突然觉得有些可怜,人家只是在梦里吓了吓人,刚才也没有伤害人的举动,而且死后怨气极重成为怒灵的鬼魂生前都是受了不少的折磨才会附着在肉身上不愿去投胎,这样的灵魂,黑白无常都收不走它。
人家没敢什么事,就要把它的骨头磨成粉让人家下辈子都投不了胎,这样想来,是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