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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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车内迟迟没有动静,蒋家泽神色狐疑地盯着单面的车玻璃,终于看见车窗缓缓降下。

    男人深邃立体的侧脸映入眼帘,神色淡漠。

    下一刻,他就看到霍聿深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蒋家泽顿时一愣,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

    港圈里面都传言霍聿深不近女色,甚至还有娱记大胆揣测男人的取向问题,所以才多年来挖不出一丝绯闻。

    如此看来,传闻实在不可信。

    用西装挡着脸,估计是娱乐圈里哪个女明星吧。

    可如果能攀上霍聿深,难道不是巴不得让别人都知道?

    不知怎的,蒋家泽莫名感觉到一股熟悉感。

    他眯了眯眼,审视的目光盯着女人的身影。

    为了不让蒋家泽看出是自己,饶念特意把长裙的裙摆撩到膝上,营造出她穿的是短裙的错觉。

    她的呼吸在发颤,心脏此刻砰砰乱跳,几乎快要跳出胸口。

    不只是因为蒋家泽此刻的注视,更是因为隔着衣料传递过来的体温和气息,好像把她整个人都架在了炽热的火上。

    男人的肩十分宽阔,掌心轻松扣住她的后颈,滚烫的存在感让人难以忽视,大概是因为他生来就喜欢掌控,所以下意识的动作便是如此。

    鼻翼间全是男人身上的味道,肺部的新鲜空气越来越稀薄,饶念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头也有些开始发晕。

    车外,蒋家泽试图探寻地多看几眼,却被霍聿深打断。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色浅淡难辨。

    “蒋总有事?”

    蒋家泽猛地回过神来。

    男人语气微沉,似乎是因为他刚刚多看的那两眼而生出的不悦。

    美人在怀,却依旧是那副冷淡禁欲的模样。

    也不知究竟是没有欲望,还是欲念藏得太深。

    蒋家泽心里一惊,赶紧收回视线。

    上一次在游轮上,他原本想在霍聿深面前提项目合作的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霍聿深,就连私下让秘书去约霍聿深,对方也只是用忙来搪塞,他连见都见不上霍聿深一面,更别提谈项目的事了。

    刚才来机场送客户偶然看见霍聿深的车停在这里,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霍聿深,蒋家泽才想着凑上来赌一把。

    没给蒋家泽开口的机会,霍聿深便已经沉声开口:“等蒋总的项目通过了政府审批,再聊也不迟。”

    任谁都能听出来这是一句搪塞,但偏偏蒋家泽就是什么都不敢说。

    一旁的饶念透过西装的缝隙,能够看见他的喉结与颈侧,冷白的肤色下藏着微微跳动的青色血管,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每一寸弧度似乎都恰到好处,显出他的冷清矜贵。

    男人的声线低沉悦耳,带着微微沙粒感缭绕在耳畔。他说话时,她也能无比近距离地看清喉结上下滚动的弧度,感受到他紧实胸膛的起伏,莫名地蛊惑人心。

    明明怀里还在搂着她,却依然能游刃有余地和车外的人谈生意,大概是因为霍聿深的定力确实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

    饶念的耳根再次不受控制地升起热意,她垂着眼,只能努力减轻呼吸的幅度,强迫自己的目光别再看向不该看的地方。

    车外,察觉到霍聿深是有意为难,蒋家泽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却还是不得不露出讨好的笑容:“霍董,审批过几天一定能下来,到时候...”

    闻言,霍聿深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道:“其他的审查文件,希望蒋总也能一并补齐。”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那阵迫人的威压感瞬间袭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跟着凝结起来。

    意识到霍聿深是存心为难,蒋家泽额头渗出汗珠来,后槽牙都快被咬碎,压抑着脾气却不敢发作,面上仍然不敢表现出半分。

    他只能殷勤地点头:“是,我明白。”

    饶念还是第一次见蒋家泽在人前如此卑微讨好的一面。

    她忽然觉得说不出的解气,有一种想掀开头上盖着的西服,狠狠羞辱回去的冲动。

    果然,权势地位就是好东西,能看见自己厌烦的人卑躬屈膝,让饶念因为订婚而压抑至今的郁气总算得到几分纾解。

    看见他项目不成,饶念甚至还想大骂一句活该。

    车外的人终于不敢再有任何异议,这次终于安静了。

    等到车窗完全合上的那一刻,饶念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颈后的束缚消失后,她呼吸微颤,把头顶盖着的西装拿下来,才惊觉此刻的距离有多暧昧。

    男人的下颌线清晰分明,眼眸漆黑深沉,像是坠了一处深不见底的漩涡。

    他的长睫低垂着,半掩住那双漆黑幽深的眸。

    刚刚她甚至也感觉到了男人的吐息加重,周围的气息浮动暗涌,呼吸交缠升温,升腾出一丝危险。

    饶念只能故作镇定,耳根的微红却出卖了她。

    她下意识咽了咽喉咙,轻声说:“谢谢霍先生。”

    霍聿深的身体靠回椅背,嗓音隐隐透着几分喑哑:“举手之劳。”

    男人很有风度,哪怕是刚刚过近的距离,他的动作也不曾逾矩半分,依然冷清自持。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远离了他的气息,饶念才终于觉得自己可以重新呼吸了。

    她却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颊已然染上绯红的颜色,宛如白瓷的肌肤仿佛镀上了一层晚霞的颜色,让人的目光不自觉停留。

    霍聿深轻扫了一眼她从脖颈红到耳后的肌肤,慢条斯理地开口:“饶小姐看起来好像很心虚。”

    心虚?

    她心虚什么,又不是和人偷情。

    男人的话颇耐人寻味,饶念坐直身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

    她轻咳一声:“霍先生说笑了,我只是不想看见他而已。”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漫不经心道:“不想见,那就不见。”

    车外,蒋家泽已经走了。

    饶念抿了抿唇,抬睫直视着霍聿深,问出刚才心底的好奇。

    “霍先生不想和他合作,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

    她问得直接,不藏不掩,一双透亮的眸子望着他。

    闻声,霍聿深盯了她几秒,唇角忽而勾起一点似有似无的弧度。

    他撩起眼,兴味盎然地盯着她,淡声反问:“刚刚不是看得很开心?”

    闻言,饶念眨了眨眼,表情流露出一丝错愕。

    他怎么知道的?明明他都根本没有看见她的表情。

    可他却知道她看见蒋家泽吃瘪的样子,心里很解气痛快。

    难不成...

    脑中忽然一闪而过某种可能,饶念眼睫轻颤地抬起,有些不确定地望向他,却恰好撞进男人的视线里。

    霍聿深垂眸盯着她的眼睛,嗓音极为低沉缓和。

    “下一次受了委屈,不要躲在甲板上吹风,会生病。”

    话落的瞬间,饶念的指尖一蜷,心脏好像忽然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她的呼吸下意识屏住,喉咙间泛起难以言说的痒意。

    原来真的是为了帮她出气。

    气氛安静下来,四下无言。

    他从始至终不曾逾矩半分,仿佛目的仅仅在于提醒她不要吹冷风而已。

    但又好像不仅于此。

    她能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好像某些领地正在缓慢被人侵入,却没留下可以被捕捉留证的痕迹。

    饶念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刚想要再次开口,就被车外等着的司机打断。

    “霍董,时间差不多到了。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对话被打断,饶念只好收了声。

    车门打开,霍聿深下了车,不忘交代司机一会儿开车把饶念送回去。

    蒲川将西装外套递过去,男人不疾不徐地整理好袖扣,再次恢复到应有的端方持重,高不可攀。

    饶念注意到他身上原本整洁无比的衬衫上也被她压出了细微的褶皱,破坏了本该有的一丝不苟。

    看着男人落拓挺拔的背影,饶念忽而心念微动,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叫住他:“上次的西装还在我家里,霍先生什么时候方便,我...”

    西装外套随意搭在他的臂弯,霍聿深垂眸看着她,薄唇轻启。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

    -

    饶念不知道霍聿深说的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毕竟大多数时刻,这句话只能算是礼貌的托词。

    她猜不透男人的意思,所以只能强迫自己不要把那天在车上发生的事放在心上,只当那天是一次意外。

    有些悸动不合时宜,也让她本能地想要逃避。

    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某个工作日下午,阳光明媚。

    饶念正在公司帮忙筹备秋拍,却忽然接到了饶国源的电话,让她尽快回家一趟。

    自从被迫和蒋家订婚之后,饶念就没再主动联系过家里,她忙着工作,实在疲于维持那段微薄的亲情。而现在饶国源如此急促地催她回去,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只能把手头的工作先交给别人,打车回了家里。

    饶家的三层别墅并不位于市中心,而是在偏郊区一些的位置,而饶念大学时就已经搬出了这里,自己在市中心租了一套三四十平米的小公寓。

    饶国源和夏俪夫妇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饶念是15岁时才被收养的。那时候钟惠华的身体已经出现问题,没办法再继续照顾她,只能给饶念尽可能寻觅条件好的人家。

    那时恰好遇到饶国源和夏俪上门,饶国源没有生育能力,两人结婚后才发现这件事,最后选择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选择了恰巧和他同姓氏的饶念。

    后来饶念被逼着答应和蒋家订婚,她才明白,世界上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地对一个人好。

    但不论他们选择收养她的目的是什么,饶家依然让她接受了很好的教育,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她,对她有恩。所以饶国源叫她回去,她也不能不回。

    饶念一进去客厅,就看见饶国源把自己收藏的一部分古董都搬了出来,陈列在客厅的茶几上,正在用白布一一仔细擦拭。

    客厅里,夏俪看见她回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眼角也透出细细的纹路。

    “念念回来了。”

    夏俪明显比起上一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饶念看出她笑容里的僵硬,直觉感觉到一阵不好的预感。

    而此时饶国源正在客厅里,恋恋不舍地端详着他的一众宝贝。

    “念念,你过来看看这些东西,然后估个价,最高能多少价格出手。”

    饶念心里狐疑更甚,她走过去:“这些您都要卖了?”

    视线快速扫了一圈桌上的东西,饶国源收藏的这些虽然都是开门货,可成色都不算顶好的,也就一尊金丝楠木观音像值钱些。

    她粗略判断了一下,问:“对,你看看这些加起来,您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饶国源观察着她的神情,试探着回:“起码卖出八千万吧。”

    听到数字,饶念愣了下,反应过来后难以置信地气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这些瓷器书画确实是好东西没错,可就算再怎么抬高估价,也根本不可能拍出饶父要的数字。

    饶国源心里也清楚这些古玩不值这个价,却还是坚持说:“念念,你帮爸爸想想办法,肯定有买家想要,你是拍卖师,努力抬抬价,也差不多能凑上这个数吧....”

    听见他的这些话,饶念心里更凉。

    她抿紧唇,很干脆利落地拒绝:“我办不到。”

    饶念看着饶国源几乎要变卖家里全部家当的架势,也猜到了什么。

    她拧着眉头,用笃定的口吻:“你又去炒股了。”

    饶国源当年和夏俪结婚时本就是上门女婿,靠着吃妻子娘家的老本,做各种投资生意。前几年恰好撞上金融风口小赚了一笔,随着夏俪的父亲去世,公司彻底落在饶国源手上,他就开始迷恋炒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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