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七星龙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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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心脉,只是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道特殊印记。乍看之下,那就是一个用来舀酒的斗,可若细看,便会发现构成这个图案的主体是七个分布在特定位置的红点。
由点成线,线再成面。
势如飞星,共贯北斗!
“北斗七星剑?!”
齐不端虽未死去,却也身受重创,整个人的躯体被剑气冲击出数丈之远后,又撞断了一棵大树,这才勉强稳住,一手支撑地面,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奋力挣扎,想要站起。
可当他的眼角余光依稀注意到自己衣衫破碎之后,胸前出现的图案,立刻就忍不住发出了那句惊呼。
紧接着他便再没有力气挣扎,索性侧躺下,随着秦行云的踱步行进,本能地发出了剧烈的颤抖。
“这门剑法不是失传已久了吗?为什么你会……你到底是什么人?”
再次来到齐不端的身侧,秦行云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欧冶子所铸的七星龙渊剑同样失传已久,你怎么不问它为何也在我的手上?”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齐不端冷汗直流,十分惶恐地看着正保持着居高临下之态的秦行云:“你的意思是……你手上这把剑是十大名剑之一的七星龙渊剑?”
“没错。”
秦行云点了点头,随后又道:“若是你觉得这个名字太长,简称它为龙渊剑,也是可以的。”
齐不端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感觉伤势加重的同时忽然变得有些抓狂:“啊!这不可能!我……我齐某人自认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也从未得罪过当世豪雄,究竟是什么人要我的性命,居然能请动你这样的高手,甚至连七星龙渊剑都用上了……”
“杀你原本是不需要用到它,但让名剑沉寂,好像也是一件罪过。若在杀你之前,我先成了一位罪人,那我还怎么完成任务?”
秦行云的逻辑似乎有些奇怪。
然而对于齐不端而言,今日发生的奇怪之事已经足够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两件。
他虽未伤及心脉,可那股绵延剑气已顺势而下,将其丹田气海破坏,让他有内劲也无处施展。
所以此时此刻,他若想保存性命,就只能服软,又或者是利诱:“小兄弟,你我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误会,况且杀害朝廷命官乃是大罪一件,比让名剑沉寂的罪过更加严重!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不如这样,你放了我,我家中的金银财宝,任你取夺!”
“这不是钱财的问题。”
出乎齐不端的预料,秦行云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始摇头:“你自认从没有得罪过当世豪雄,可底层百姓呢?光是我从秘闻堂那里搜集到的讯息,就可以证明你担任丹阳丞一职期间,收受过六千多两白银的贿赂,又或直接或间接地欺压死了三十多位百姓。朝廷不问你的罪,是因为你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他不倒,你自然不倒,可我这里,没有这样的规矩。”
“秘……秘闻堂?”
齐不端咬了咬牙:“又是那帮神棍!一个江湖势力,频繁搜集朝廷官员的情报,这叫什么?这叫其心可诛!你若凡事都信他们的,那就离大祸临头不远了!再者,退一步说,就算我真的无意间害死了几位百姓,那跟你有什么关系?税赋不减,年年都有民间动乱之事发生,死的人比这不知多出多少,你怎么不去管?除非……你说的那帮百姓里面刚好就有你的亲戚……”
秦行云再次摇头:“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从不觉得自己有可能是错的,你也永远无法明白,在我这里,欺压无辜百姓,逼死乞活求生之人,究竟是多么大的罪过?”
“乞活求生……”
后知后觉的齐不端总算在这个时候抓住了关键字眼,但也正因如此,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恐惧:“你……你是乞活军的人?!”
秦行云看着齐不端,目光依旧冷静。
所以接下来他的话并不像是在做出什么解释,倒像是在进行一个最为简单纯粹的陈述:“我不是乞活军的人,但不代表我不能替他们出头。”
“可这么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齐不端难以置信地盯着秦行云,纵然身受重伤,可他对此依旧有很强烈的探索欲望。
“好处很多,但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从你当年勾结山匪,劫了那批乞活军需要的粮草之后,你就已经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因果报应这四个字,有时很虚无缥缈,有时却又真的灵验,比如现在,你就无法拒绝。”
“这也是秘闻堂告诉你的?该死……为什么他们什么都知道?”
齐不端再次咬了咬牙,心情极度郁闷之下,他的嘴角也明显抽搐起来。
这时秦行云忽然又有了挥剑的动作,见状,齐不端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连忙道:“慢着!其实我们之间应该还有些商谈的余地!毕竟你若真想那么快取我性命,一剑便已足够,何必等到现在?”
秦行云目光虚眯:“所以你真的认为自己身上还有足够的价值,能够让我去利用?”
齐不端皱了皱眉,随后扬起了左手,将留有刀疤的手背再次展示了一遍:“你既然连七星龙渊剑都能弄到手,不会不知道这刀疤是因何形成的吧?”
秦行云淡淡道:“划痕外窄内深,疤痕呈淡黑之色,难以完美愈合,似是凉州的刀,算不上普通,但也没有多么特别。”
“那得看跟什么东西比……若你手上拿着的是真正的七星龙渊剑,它确实比不过,可若你这把剑只是个仿制品……”
这次秦行云并未刻意打断齐不端的话,但后者身上的伤势却像是忽然加重了一些,以至于话只说了一半,声音就戛然而止。
见状,秦行云方才缓缓出声:“我素来不喜欢用什么仿制品,况且你的时间已经不多,倘若你真的还掌握了些许有价值的讯息,便不要刻意卖关子。”
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一句简单的陈述,竟也像是最吓人的威胁!
齐不端的瞳孔猛然一缩,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稳住心神,沉声道:“我手上这道疤痕,源于凉州张天锡的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