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跑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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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道。



    “能听到金先生这一番金玉良言,在下受教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先生。”



    金三针颔首笑道。



    “哲少侠客气,你有何事不明,尽管直言就是了,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哲古达脸涨得通红,有些扭捏道。



    “我有些火大,下面……邦邦的,该如何……泻火呢?”



    ……



    金三针颇有些为难,他踌躇了好一阵子,方才缓缓道。



    “哲少侠血气方刚,偶尔有压不住火的时候,可以自己找五指姑娘去帮忙,或者,在夜半时分,自己去跑跑马也能解决,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哲古达听后仍是一头雾水,不解道。



    “跑马能泄火?我咋没听说过呢,还有,五指姑娘是谁?先生不是知无不言嘛,能不能说得透彻些,俺读书少,有些话听不大懂。”



    ……



    第二日清晨,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大伙的精神都很好,显得神清气爽。



    不过,哲古达却顶着一双黑眼圈,骑在马上,呵欠连天,摇来晃去的,有点儿发蔫,墨北风便放慢了追风的马步,与他并肩而行,扭脸问道。



    “咋的,昨夜没睡好吗?”



    哲古达揉了把脸,忽然叹息一声,愁眉苦脸道。



    “那个金三针真不是个东西,净出馊主意,说什么跑马能泄火,我他娘的还真信了他的鬼话,结果昨夜我骑着马出去溜溜跑了半宿,差点把马都累散架了,把我也折腾得不轻,刚回来眯了一会儿,谁知,又被你们给吵醒了,你说这路上我能有精神头吗?”



    墨北风听到这话,差点没绷住乐出声来,忙背转身去,好一通咳嗽,缓了半晌,这才强忍住笑意道。



    “你怎么能怪人家金先生呢,我就问你一句话,你那火谢了没?”



    哲古达愣愣地瞅着胯下半响,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



    “真的哎,还真他娘的管用,哦!我明白啦,原来累得跟条死狗似的还真泻火呐,是我的不对,敢情是我误会人家啦。”



    ……



    越往北走,道路越是坑坑洼洼的,越难走,景色也越来越荒凉。



    或许是在经历了那场无比凶险的偷袭后,给大家心里或多或少留下了阴影,一路上大多数时间都在埋头赶路,不怎么聊天,此刻,大伙恨不能插翅飞到古浪县去,早到早安心,这一路上顶着炎炎烈日翻山越岭,实在是太辛苦。



    一路行来,墨北风也是感触良多。



    这条道虽然不算长,却没想到一天不到黑就遭遇到了偷袭,而且,他们的谋划还如此缜密,对手如此强悍,居然能把北夷国与喀喇王朝的顶尖高手都调集过来,无疑是要置他们于死地,可谁又会有如此大的手笔呢?



    虽然维洛王朝的人没有出现,但这种欲盖弥彰的行径,更说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墨北风不由轻吐出一口浊气,想以此来舒缓心中的郁闷,朝中三位一品大员,宰相李石增是位文臣,虽说自己上次在洛水垂钓的时候,二人有过一次不算见面的见面,他让自己的马夫来找过自己,当时没有给他面子,让他觉得老脸丢尽,自此怀恨在心?



    可不是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吗?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正如金三针所言,这世上没有任何一剂药方是可以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要因人、因事、因时而异,这一次兴元帝上位,虽然他们三位大员的位置未变,但朝堂之中的变动却很大,换了不少的新人,但换汤不换药的疗效究竟有多大,只有天知道。



    墨北风无意参与朝堂上的钩心斗角,因而拒绝了那个官职,他只想韬光养晦,将墨门发展壮大,不料,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人在从中掣肘,这就不能不让他起了杀心。



    墨门隐忍了千年,但换来的结果又是什么呢?还不是日益的萧条败落。



    要说从中作梗,嫌疑最大的莫过于太师司马年了。



    先是哲古达在浮云岭的乱葬岗上,杀死了他的嫡子司马无功,以此来祭奠先人的亡魂,未等尘埃落定,墨北风又在洛都街头,当街悍然杀死了卧虎司校尉权载舆,又重伤了卧虎司的暗探熊武,接二连三的伤亡,无异于在太师司马年的心口上撒盐,谁敢说他不会狗急了跳墙,孤注一掷内外勾结,设局偷袭以雪心头之恨呢。



    可是,北夷国拓跋亲卫百夫长迦西却谈及,此次他们入境,得到了军方的不少关照。



    军方的大佬自然是大将军韩牧了,他向来治军极严,在军中的权威更是一言九鼎,如果没有得到他的首肯,谁又敢背着他做出如此胆大之事,如此说来,朝中三位大员都有极大的干系,要知道,他们在朝堂日久,树大根深,其间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也是这次高元师继位以来,一直没有动他们三人的根本原因。



    墨北风抬头望了一眼苍莽的荒野,不由自语道。



    “看来,我好大的面子吖!”



    哲古达凑了上来,问道。



    “说什么呢,神神叨叨的。”



    墨北风看了他一眼,见他此时的脸色好了很多,笑道。



    “没什么,只怕是往后会麻烦不断,墨门的路估计也不好走哇。”



    哲古达沉默片刻,忽然扬眉道。



    “怕个鸟,路不好走,那就踏平了再走,佛挡杀佛,魔挡杀魔,神挡杀神,鬼挡杀鬼,爱几八谁谁谁,我这人是个大老粗,不像你读那么多书,明白那么多的通玄妙论,我这人就认准了一条,谁跟我过不去,那我就跟他过不去,有时候听别人说什么忍为上,狗屁!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那伙的,人不能太怂啦,遇上那样的,啪!一巴掌拍死它,老子又不是他老子,还得惯着他,你说呢?”



    墨北风没想到他跑了半宿的马,竟然会悟出这么多的大道理来,还说得一套一套的,不由笑道。



    “老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看你都用不上三日,这不才刚刚跑了半宿的马,就说得头头是道,看来,你还真是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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