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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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觉得疲倦,尽早抽身才是上上之策,是以,她这几日选择回避,是因为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但如今,他非要她的一个答案。
沈春芜道:“倘若王爷相中了玉华楼的哪位姑娘,带回来便是。”
盛轼没想到回等来这种答覆,显然被气笑了:“你想让本王纳妾?”
沈春芜道:“王爷想纳就纳,无需问我的……”
“意见”二字未道出口,下颔蓦地被钳住,盛轼发狠地咬住她的嘴唇,她感受到了疼,想挣脱,但这种抗争反而让他加重力道。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才缓缓松开她,摩挲着她发肿的嘴唇,哑声道:“本王身边有你一个这么能闹腾的,还不够吗?”
男人的话,酥在耳根上的暖风,教沈春芜大脑一片空茫。
不知是不是出于自己的错觉,盛轼的口吻比寻常都要温柔,甚至带着不易觉察的哄。
他常说她善于蛊惑,但他说起情话来,尤其是语调变得温柔的时候,何尝不是对她的蛊惑呢?
下一息,男人的口吻恢复成了一贯的散淡慵懒。
“不要再让本王听到这种话。”
他又在她的唇咬了下,语气戏谑:“否则,下一回就不是咬嘴唇这么简单。”
言讫,放开她,在旁边和衣躺下了。
误会解开,沈春芜也没有觉得很放松,盛轼就躺在她身侧,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未尝没有道理。
成亲一个月,两人还从未同寝过。日常里的肢体接触是一回事,同寝又是另外一回事。
沈春芜拘束得不行,也不好意思直接赶他离开,总归是自己理屈,遂低声道:“那我去榻上睡。”
言讫,抱着衾枕正欲下榻,却被拦腰搂住。
盛轼强势地将她锢在怀中,温热的吐息拂扫过她的颈部,命令道:“哪也别去,就这样睡。”
雨声潺潺,水丝一滴一滴砸在廊瓦之上,他的话也一字一顿敲入沈春芜的心口,她不再挣扎,任他抱着。
他的怀很暖和,起初她有些僵硬,以为他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自始至终,盛轼都只是纯粹地抱着她,一如为他研墨的那个夜晚,他将她抱在榻上,替她罩上了薄氅。
慢慢地,沈春芜终于卸下防备,尝试性地枕在他胸.膛上。
同床共枕,一觉到天明。
卯时牌分,雨缓缓地歇止了,环莺和缇雀前来伺候,沈春芜深知盛轼并不喜旁人近身,是以,她道:“我为王爷更衣。”
二人闻罢,会心一笑,识趣告退。迩后,沈春芜将春衫摊平,为盛轼穿上。
她是第一回侍候他,好在还算顺遂,他没有多为难她,慵懒地敞开双臂,任她穿衣系带。
穿好了衣,就差束上最后的腰带。
盛轼垂着眸,发现沈春芜拿来的腰带,洇染着一抹淡淡的兰香,香气凛冽且淡薄,引起了他的兴致。
“你为腰带染了香?”
沈春芜没有抬头,男人温热的气息包裹在周身,他垂首之时,那一份极具侵略感的目光,一点点朝她袭来。这一瞬,自己好似快要沉陷在他的气息里。
她指尖微微发烫,有些不知该怎么绑结了,温吞地停下来,嗯了一声,道:“今日是沐佛节,宜熏香,这兰香也是我常用的,能有安神沁脾之效。”
顿了顿,又道:“假令王爷不喜,我可以换另外一条。”
说着,要解开系带,却被盛轼一下握住手腕,不容许她有下一步动作。
“不用换,继续。”
沈春芜听出言外之意,这表明他不是不喜欢,她抿了抿唇,理智回拢,终于将腰带系好。
但他仍旧没有松开她,她微微困惑,此刻,耳屏擦过男人散淡的声音:“沐佛节过后,本王要马上启程去京郊兵营点兵,这一个月可能不能回府。”
沈春芜心中涌入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这是在向她报备行程吗?
冥冥之中,两人好像有了一种寻常夫妻的感觉。
盛轼说完这番话,就没有下文,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复。
沈春芜也不知要说什么,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好,如果王爷忙的话,务必以军务为重,不回来也可以的。”
盛轼:“……”
空气安静了三秒。
沈春芜觉得自己没什么错处,两腮却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住,朝外一扯,盛轼闷声低笑:“看来,你是巴不得本王不回来。”
沈春芜内心抓狂,明面上低声反驳:“我没有。”
忽然又想起沈冬昀的事,她曳了曳他的袖裾:“对了,我多久可以去看一回冬昀?”
盛轼轻笑一声:“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么?”
沈春芜情急之下只好仰起脑袋,亲了一下他的下颔,道:“我会想王爷的,我等王爷回来,好不好?”
女郎的嗓音软软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