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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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夕仰着头鼻孔朝向盛愿,一脸鄙夷。那眼神仿佛在嫌弃一个街上乞讨的流浪之人,又似轻而易举碾死一只蚂蚁自负骄傲。
盛愿被她那句“野种”怒吼,喊得脑袋一瞬眩晕。
方才盛云夕如此信誓旦旦,盛气凌人,她确实在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此前和盛云夕虽明里暗里,多次交锋,终究没有撕破脸面。
如今为何她慌不择路,对她破口大骂,毫无世家风范?
仅仅只是因为被偷去的香囊,让她不经意间毁了容,去不了明日安远侯府宴会,这才恼羞成怒,
可只是一场宴会,又何至于此?
若她真是盛云夕口中的“野种”?那为何主母柳氏还会邀她进京回府团聚,出入京城诸多权贵的宴会?
父亲虽说这些年对她不闻不问,可方才在祠堂关心她手伤时。
那眼神冷漠中夹杂着些许真情慈爱,她眼瞧着,并非是假。
盛愿只恍惚一下,便想明白了。
口说无凭,此事并非一个比她还小一岁的闺阁姑娘可以定论的。
兴许是有人在盛云夕身边嚼舌根,造谣生事。
亦或者,她真知道某些内情?
她嘴角不着痕迹勾起一抹笑意,话音高调,试图再次激怒盛云夕。
“你说我是‘野种’?你可有凭证,这空口无凭,你当我三岁小孩?”
“两三句话就想把我撵回南平?盛云夕,你可真是异想天开,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轻易地走。”
“再者说,我若真是‘野种’?可我还是名分上的相府嫡长女,你不还是得在外人面前,恭恭敬敬地喊我一声长姐?”
“你!”盛云夕咬牙切齿,她又试图寻找身边趁手的物件砸向盛愿。
四下无物,她气得只能指着盛愿鼻子。
“长姐?我才是这相府的嫡长女,你未曾回来之前,家中里里外外谁不顺着我,可偏偏是你”
“一个乡下野丫头,回来之后,抢走属于我的位置!”
“一天到晚装作头疼脑热的,一个劲地扮可怜让父亲去瞧你。”她说着上前,怒目圆睁。
若不是她的贴身丫鬟紫玉和丫鬟瑶珠拉着她,下一刻便是要冲上来打人了。
“如今父母亲不在,你倒是和我在这耀武扬威了!”
“真该让父亲瞧瞧你这黑心肝的两面三刀!你这等低劣的脾性,又怎会是我相府子孙?”
盛愿听着她愈发激动的口气,此间正是说到要紧之处,势必要套出她的话。
是真是假,盛云夕这等心高气傲之人,必定藏不住话。
“那你倒是拿出凭证,证明我是并非相府之女?你迟迟拿不出来,不正说明,你根本就是在胡诌。”
盛愿眼神一瞟,让雪青捡起地上那件厚重的大氅,慢条斯理地披上。
父亲最爱的大氅如今披在她这个“野种”的身上,向来不肯分享父爱的盛云夕。怕不是要气得七窍生烟。
大氅的狐皮正被盛愿抚摸得油光水亮,父亲心爱的衣物竟然也给了这乡下女子?
盛云夕满脸疹子本就红润的脸庞,被气得愈发像深红旭日,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引爆。
她口不择言:“笑话,谁说我没有凭证,我若说出来,只怕你承受不起!”
“哼!你是‘野种’这消息,我可是从……”
盛愿本竖起耳朵等着听她的答案,关键之处,她却戛然而止,身体僵硬,愣在原地。
她像是发现了盛愿的小心思,冷笑一声,双手环胸,眼神睥睨。
“盛愿,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你这是激将法!你想知道我这消息从何而来?我偏不告诉你!”
盛愿抚摸着大氅的手愕然停下。
盛云夕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聪慧了?还能从盛怒之下找回理智不乱说话?
丝毫不似今日午后被她三言两语引导,就急着揽功救了难民的样子。
如今有利可图竟然还能忍住?特别是在抓她把柄,送回南平这件事上?
盛云夕如此迅速冷静下来,盛愿自觉无趣。
让她探究这等惊天言论,是真是假的心思消失殆尽,她上前一步。
“我无畏你如何中伤我,无论你是听了谁的谗言,但你话中所影射我非父亲所出这件事,我必定追究到底!”
盛愿气势不遑多让,目光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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