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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由自你那些大道理,而是陛下……”

    提起祁?,储佑嵩如结了冰般的脸骤然裂了条缝,里头包含着一位长辈的温情和无奈。

    “他太年轻了,不知如何将权柄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满朝的棋子,他竟将最好用的,逐出了局。”储佑嵩笑了,他看向温?,“温美缺,如今虽是温派把持朝堂,可你也莫要太心宽。”

    储佑嵩的眼在此刻如幽深的潭水,偶尔涌动着几分讽意,“你我不过都只是陛下手中的棋子,只要是棋子,就有被逼着走向覆灭的可能。你当年退隐便是不想走到这一步便。”

    温?摇了摇头。

    他不认可储佑嵩的观点,自然也不会将自己以棋子做比。

    他在太早的时候便看透了郅都城内这套行将就木的、不断运转着的、吱嘎吱嘎响的权力体制。

    这套体制下的每个人,在决定入局的那一刻起便将身上绑着的绳子交到了金字塔顶端站着的人。

    或许有人曾自以为是,试图以一己之力来推翻,不过也只是蚍蜉撼树。

    温?在龟甲、竹简、纸张……不断更迭的载体上堆成的过往中,似乎看透了一条纵向的规律。

    朝代是不断变迁的,握有至高权力的主人亦不是唯一的。在岁月的尺度中,唯有文字是达到几乎永恒的存在。

    换句话来说,传递符号的人,才是真正的国王。

    他实在倦了、也累了,索性脱了靴子,摘了官帽,兀自归去。

    温?轻叹了口气,他早该明白自己与储佑嵩之间有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如同自己不懂储佑嵩,储佑嵩自然也不会懂自己。

    “止岿,我说过,”温?道,“并非所有人都如你一般。”

    “那谁又和你一般呢?”储佑嵩的眼中挂着轻蔑,他冷笑一声,“煮粮庵的那几个吗?户部那位……可不是什么善主。”

    见他提起季无虞,温?眼神一暗。

    这般多年,他始终坚信着自己心中之道,连同他的两个徒弟,不外如是。

    季无虞,大抵是煮粮庵门下最大的意外了。

    他这般多年一直顾念着温家的门楣,藏在文坛大家的壳子里演着一出圣人好戏,但自遇着了季无虞,一切都变了。

    起初或许是由于季瑾淑的缘故,温?对季无虞格外照拂些,如同人身边最亲近的长辈般,她在殿试痛击苛捐杂税时自己也曾觉得不过是小辈狂妄之言,直至今时她在宣政殿上提出的税制改革,其中多处想法早便有苗头,他才真的认识到,季无虞的野心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寇德斯早储佑嵩一步先倒,季无虞很快便完全掌握了整个户部。政令在中书省畅行无阻,下达地方,当初被派去鄂州的宋岁桉在铜运结案后便留下来成为了主政一方的地方官,也亦成为了季无虞在税收上伤筋动骨的第一把刀,与此同时,作为几乎是贡献出商税一半有余的江南地区也在苏昧远雷厉风行的推动中上行下效。

    望着这群曾经或多或少都曾仰慕过自己的“小辈”,温?终于在混沌中隐约看出点光的意思。

    从前丘独苏总指摘自己将其看作是季瑾淑的延续,现在他则实在清楚季无虞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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