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风波定十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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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应该居坐于殿中，没有和臣子同坐一处的道理。

    她刚要弯腰行礼，李?立刻起身托住了她，“不必。”

    “可算把你盼来了。”傅深笑着走来。

    “方才和钱大人说了些事，耽搁了。”

    李?牵住沈书清的手，引着她坐下：“什么事？”

    沈书清想了会，笑道：“一些修宫墙的琐事。”

    宫女不知何时把檀香点上了，此刻殿中香气四溢，滚滚白烟弥漫，显得殿中纷杂。

    李?立马唤人把檀香撤下。

    “先帝在时盛爱檀香，特别是里面还参了一味龙涎香，议事时总要点上，换了新主，他们难免会不适应。”沈书清瞧点香的宫女付跪在地上隐隐啜泣，便宽慰了几句。

    李?本没有指摘之意，但听沈书清一言，便给了台阶下：“下去吧，也告诉外头的人，朕素来不爱这些。”

    宫女忙磕头应下，退了出去。

    一念悲欢，一念生死。

    沈书清转了话，看向他们问道：“你们刚才在谈什么？”

    傅深笑着低下头，身子向后一靠：“阿浔在想，如何和你多见面。”

    李?一口茶差点喷出，连忙擦了擦嘴掩饰尴尬。

    沈书清偏头望向李?，微微笑着。

    李?只好承认：“我是同他讲了，不过都是前话。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言正嵩和李瑞如今尚在牢中，但不可久拖，苏家之案得要尽快。”

    “我明白，来的路上我也正在想此事。”沈书清答道。

    沈书清追问道：“你是如何想的？”

    李?松了松肩，站起身来：“言正嵩既然已经伏法，那我便借机重提当年旧案，替苏家平冤。”

    “那我呢？”沈书清问。

    李?转了转眼珠，笑着说：“到时候你想做苏筠就做苏筠，想做沈书清就做沈书清。”

    “阿浔。”沈书清唤了一声李?。

    “怎么了？”李?温柔地应道。

    沈书清手撑着桌案一角，直身而起：“我并不想把你和傅深卷进来。”

    “什么意思？”李?有些惶恐。

    沈书清拉着李?坐回原位，自己则站着说：“若你突然提及陈年旧案，你会如何查？”

    “自是让大理寺、刑部二司去查。”

    沈书清噘着嘴摇了摇头：“毫无关系的两案突然被你呈之公堂，朝臣会怎么想？”

    李?哑言，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可他还是愿意这么做。

    哪怕赌上他帝王的公允。

    “朝臣会觉得，你有失偏颇，甚至对台下之人有偏见，他们会戒备，会怀疑，会愚忠，甚至会觉得你的皇位像是儿戏，这并不是我们推翻此案的目的。”沈书清叹道。

    李?抬起杯盏，又放下。

    “傅家是苏家的旧友，虽然当年表面无情地抄了苏家，可贸然提起此案，大理寺也脱不了干系。我不能拉着你们两个人的清誉，去替我平一桩冤案，这不值得。”

    “阿晗。”李?叫住了她。

    “听我说完。”

    沈书清目色坦然，如一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