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风波定十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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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书清闭目，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而下，双手伏地：“臣，谢陛下。”

    李?蹲下身，她靠着李?的手臂站起，自责道：“你不要怪我。”

    李?用拇指滑去沈书清明晰的泪痕，哽咽道：“我怎么会怪你，我在怪我自己。我亲眼看着你身处火坑漩涡之中却无能为力，明明我已经登上了皇位，明明我已经能庇佑天下所有人，可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我却护不住我最爱的人。”

    沈书清捂住了李?激动的嘴唇，吸着泪：“不是的，不是的。阿浔，你能帮我做主，你能帮我惩恶，你一直是我的依靠。”

    李?揭开了沈书清的手，整个人止不住地瘫软在地，跪在沈书清的身前，红着眼尾：“阿晗，我只要你平安。”

    沈书清忙去扶他，见他不起身，索性也跪下身，平视李?。

    “以前是，现在也是。你不在时，我求上苍，不管你在天上还是地下，都要佑你平安。现在你在我身边，我又求上苍，你在我身边的时间能久些，再久些。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太多的光阴，我真的不希望你再犯险。”

    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在地上蓄起了一汪湖水，映着两人交错的身影。

    沈书清哑然，嗓子干涩而发不出声音。

    李?含泪抬眸，蹙起眉头问：“牢狱苦寒，刑罚无情，你真的受得住吗？”

    沈书清舔了舔嘴唇，酸笑道：“若没有遇见你，我可能真的会义无反顾。可我现在有了你，我真的很想活，所以我会尽我全力去活着，亲眼目睹苏府昭雪，和你治下的海晏河清。”

    “你怎么忍心，让我亲手送你上刑台？”李?无力地跪坐在地，心如刀绞，痛不能抑。

    沈书清抿了抿嘴，深吸口气，环住了李?的身：“阿浔，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解法，也是最好的结果。苏府独独留我一人活在这世上，我本就有罪，逃不掉的。”

    “这次你答应我的，不可以食言。”沈书清笑道。

    李?把头轻轻靠在沈书清肩上，漠然地盯着正殿中央的龙椅：“阿晗，我的身后名都不重要，我不在乎，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拥有你，我怎么能，怎么能再一次放手。”

    沈书清的手轻抚李?的背，她抬眸，眼中掩埋不甘：“我在乎。其实你心里比我更在乎，你明白帝王的名誉有多重要，对吗？

    李?正要反驳，沈书清接着道：“不要为了我犯傻。”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些？才能让我好受些？”他无力地垂下头。

    沈书清松了手，双手托起李?胡乱的面庞：“那你就量刑的时候把我当做犯人，不要当做阿晗，就像你在扬州时那样。”

    被翻了旧篇，李?无奈地笑道：“你明知我做不到。”

    “你要把我交给刑部，不要让大理寺插手这件案子，不要让傅深卷进来。”沈书清怕李?心软，又叮嘱了一遍。

    李?不悦道：“你还有功夫担心他。”

    沈书清往李?身前凑了凑，垂眸道：“你说过的，君王要狠，才能为王，不然就只能为臣，不能忘记。”

    李?别过脸去，不愿言语。

    沈书清把他的头转过来，认真地注视着他：“我答应你，我会没事的。”

    “牢狱那么冷，那么苦，我怎会不担心？我怎会忍心，让你一人承受刑罚之痛？”李?当真觉得自己踏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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