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这章 我喝大了写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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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丢进醇香酒液中费力游泳的老鼠。它会学会吗?也许在学会之前就已经醉倒了。淹死。生命如此脆弱。这些都不是他要找的。他就这样等在这里,不闪不避,连带着迟到的那个人预留的时间也失去效用。他就等在这里。老鼠的耳力特别好。他听见熟悉的引擎声,安静地等人上楼。

    一般来说大部分人不敢见苦主。但是也有例外,有时候和过往相勾连的痕迹也会带给人心安,也就是说,有的人犯下错事,并且意识到这件事决计不可能遮掩了,就会用另一种思路来带给自己心安:这件事是正常的,是普遍的,是别人所可以容忍的。我虽说坑害了你的幼驯染,却还要见你,不知道什么毛病。人有的时候是贱一点。

    他就看着走廊的尽头出现人影,越来越靠近,越来越熟悉。并且从背着光的黑色剪影里品出一点奇妙的抵抗。在这空镜头里的虚无中,汐华真理后知后觉的抓住一点吊诡的恶心。说不定是抓住了自己的尾巴。

    对方没有直视他。这让他感到一点手握主动权的优势,不过也只是一点点。波本一来先和周围所有人寒暄,说寒暄也不算,倒是和所有人呛嘴,看到汐华真理,还是沉默,还是沉默。似乎已经宣判,有谋杀的痕迹。朗姆没回头,不正眼瞧自己的下属,只问为什么来的这么晚。“我顺便带来一个消息。”他不卑不亢地回答,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但事实上他不该没有波动的。毕竟刺了周围一圈人,唯独剩一个最新手的没有刺,算什么。“boss考虑到波士力娇的身体状况,特令她的儿子接手这个代号。”

    贝尔摩德说:“说的好听。”实际上是发现这个人好用于是往死里用,用死了换儿子用。朗姆则表情难看:“那位大人直接联系的你?”潜台词是凭什么越过我?“原来是继承制。”琴酒说。看起来是并不认可汐华真理的能力,情理之中。

    汐华真理站在房门口说谢谢。

    同时他感觉自己的后脑好像砰的一下无声地炸开了。

    连带着过去。他居高临下,再度认认真真地看自己这位曾经的上司,永远的债主,未来的下属,从对方挽起的袖子意识到对方刚从波洛出来,一时间竟然后悔的是自己怎么没给风见出个馊主意,让他下次准备会议饮料的时候在波洛定。太可惜了,以后再也没机会了。想到这里他发自内心地笑,忽然之间想到自己知道这个班有的上的时候,好像也是零哥来通知的。两个身影在眼前交叠,恍惚间好像看见对方身上穿的是灰色西装。

    他笑。旁人以为他是有了代号笑。

    没人提出异议。

    他对我笑。

    降谷零恨恨地想,感觉自己是要掐死一株向日葵。

    该死的。

    牙琉雾人一进门,立刻被反剪了双手摁在窗台上。外头说的死生不明的女人此刻看起来恍如新生,眼睛里的火焰仿佛很坚硬。她的眼睛很金,很尖锐,很符合他的审美,作品业已完成。牙琉雾人很放松,也许自己也清楚自己这小身板不值得劳烦大驾,唯扭断他脖子之后他的头还要倒着来一句欧内的手好汉!但是这样也太难看了一点。好学生弃他精心打理的金色卷发于不顾,这样不好,不好。

    被谋杀的对象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何举步维艰,玻璃窗倒映出的他的面目一点儿也不失态。拉娜唯就这样摁着他,一言不发。这一点反常的沉默令牙琉雾人有着稍稍的困惑,或者说,怀疑。他试图去看窗户里的倒影,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只是沉默。片刻之后,她似乎开始轻轻地无意识地摩挲牙琉雾人手背上被自己养的狗咬出的伤痕。不祥之兆。他依然什么都看不见。

    自拉娜唯醒来起,她便可以看到墙角有一个鬼魂。每当她鼓起勇气去直视那个鬼魂时,鬼魂即刻也注视她。用蓝色的眼睛。永远。在每一个他认可的不认可的瞬间。但是,鬼魂自始至终,没有来到她身边,不曾尝试夺走她的命脉。如今,看见她把牙琉雾人压制在窗台上,鬼魂终于动了。

    这样没有用。他想。诸伏景光想。这个蓝眼睛的幽灵这么的不请自来,但他也没有别的好去的地方。他看见拉娜唯的动作卡顿像小女孩廉价的发卡但是仍然不回头,一觉醒来生龙活虎地先抓来罪魁祸首兴师问罪,她睡眠期间脑子也在转。他的逻辑又提醒:你这样没有用??至少你不能就现在把他杀死在这里。但迄今为止,他还没有开口。他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张凝固的照片。

    拉娜唯背对着他,手上使劲,又往下压了压牙琉雾人的背:“你是罪魁祸首是吗。你一定就是,对不对?”

    “是的。你怨恨我利用你的手吗?”牙琉雾人费劲地偏过头来,眼镜滑落,一边搭在窗台上一边被颧骨挽留,不伦不类。他发现,拉娜唯好像并不是对着他说话。如何,她在自说自话吗?

    拉娜唯的呼吸急促一点,又问:“虎狼死家是你雇佣的?”

    金发的恶魔低低地笑了一下,好像没有预料到拉娜唯会问这个问题,或许她的脑子也乱成一锅粥,于是捡了最不烫的入口。虽然她是刽子手,是法官,但是神情恍惚,在自己的头脑里刀耕火种;不得不放任怨恨、愤怒、后悔、愧疚,掺杂,混合。从没有一个人这样迟钝。但是,但是:

    “??就算如此,你也什么都不能做。”

    他说。

    荒唐!

    拉娜唯立刻被激怒了。这一回的愤怒只朝着手下这一个发泄,她深重地呼吸几声,环顾房间,没有看到武器,看见一根数据线。数据线抽人并不能造成除了疼痛以外的伤害,但是她现在实在是迫切地希望牙琉雾人能断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或者造成精神上的什么伤害??永远不要被治愈。像他的狗在他手背上啃出的伤疤。对。让人一眼就看到。她用数据线死死地勒住了牙琉雾人的脖子。死生之前谁也不能免俗地抓挠,好像浑身瘙痒。拉娜唯破罐子破摔地意识到自己正在从践踏别人的尊严中获得自己的尊严。不识趣的灵魂立刻前来开口争辩,已死的死刑犯则正倒反天罡地为律师辩护:

    你杀死的每个人都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你碰得到他们,听得见他们说话。并且他们将不会再离开你的身边,像我一样。诸伏景光用他一贯的恼人的冷静思考劝阻的话,你是否要继续呢?简直跟死的不是他一样。

    这句不好。

    他看着那个身影,她又颤抖着在律师的气管上施加酷刑,这是她最后的最后的尊严。然后她松手了。她俯下身,咬着牙仿佛扯着一根筋,一字一顿地问牙琉雾人:“你说。你说为什么。”

    牙琉雾人获得了吝啬的自由之后先是俯在窗台上剧烈地干呕。他的尊严好像记忆棉,一下就回弹到原来的形状。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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