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同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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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含章同她道了别。他走至门边时,晏泠音复又开口。“三日后就是秋闱,不知大人族中可有要入仕的小辈?”
崔含章倚着门侧了下身:“确有两位有意仕进,请我瞧过文章。可惜他们才学稍欠,依我看,还需再磨炼几年。”
他又将自己涂成了一张白纸。晏泠音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当夜,晏泠音由魏收陪着去见谢朗。据魏收道,谢朗中的毒叫如饴,在北地不常见,应当是被人从南边带来的。那人特意在晏泠音抵达泾州后才开始投毒,显然有嫁祸的意思,只怕早就计划好了。
“我没那么重要,”晏泠音只觉其中尚有关窍,“不过是碰巧赶上,让那人捡了个现成的替罪羊。”
“倒也不无可能。”魏收忧心忡忡,看起来并没被她说服,“主子也觉得,投毒之人不是高介景?”
“高统领为人耿介忠诚,”晏泠音放轻了声音,“此次因爱妻幼子受人胁迫,不得已才做了错事,但不会丧心病狂到给将领下毒。他的性格,魏大哥比我更清楚。”
魏收安静片刻,忽然道:“主子,前面有人。”
一轮极大极亮的圆月挂在半空,辉光如雪,照得月下的苏觅也成了雪人。他倚着池边的栏杆看游鱼??游鱼?泾州兵荒马乱了好些年,谁有闲情在池中养游鱼?可苏觅看得认真,仿佛那一潭漆黑的死水里真有什么东西,需要他那样认真地去辨认。
晏泠音从他身后走过,瞥了一眼池面,只看到了苏觅倒映其上的苍白的脸。
“为什么救我?”
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晏泠音停下脚步,魏收也默不作声地退开两步,背过了身。
她答得平静,像是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将答案打磨得轻描淡写:“出口是你发现的。”
“我说过我不会水,”苏觅长指摩挲着栏杆,“万一我跳下去,就是为了求死呢?”
“那真是抱歉,”晏泠音应得不卑不亢,“阻挠你的计划了。”
风掠起苏觅未束的发,光影朦胧处,他错身勾住了晏泠音的小指。他的手很凉。
“早知如此……”他说着便笑了一声,自顾自地摇头道,“罢了。”
晏泠音再度迈步,魏收也转身跟了上去。她的袖摆和苏觅的在极短的一瞬擦拂而过,旋即分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直到离池塘已经很远,晏泠音才出声道:“魏大哥,苏觅既已死在了狱中,方才那位又是谁?”
魏收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揣摩着应答:“他自称姓萧,名徽文,是殿下的谋士,此前一直为了殿下潜伏在蔚州。”
萧徽文。晏泠音默念了一遍这三个字。
“我明白了。”
谢朗的背影孤立在城墙上。夜里风大,晏泠音裹得严实,他却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黑色劲装,看着有些冷。他明明也是大病初愈??如饴是能夺人性命的凶险剧毒,若非崔婉及时赶来,他或许已然没命了,但晏泠音从他身上看不出半分病容。他身材高大,肩背宽厚,只要站在那里,就是泾州的山。
魏收停在城墙内侧,晏泠音独自上前,与谢朗并肩而立。
“你看,”谢朗没有看她,只抬手指向远处的星点灯火,“那是幽兵的营地。”
晏泠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他们还没有死心。”
“听说苏自膺急着继承王位,要拿泾州当他一步登天的功勋。”谢朗轻嗤一声,“做梦。”
“你让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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